我读过小学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四年级还有五年、六年级。因国事,缀学一年、再一年。会了游泳、上树、捉蛇和偷食。惊颤颤扒坟推尸;偷偷摸摸窥尼惹姑。赤诚条条的身体瘦小精滑、散漫而强悍,摇曳着,迎风生长。又有学上。初中一、初中二,高中一、高中二。那时节颠倒了全部应该,顺遂了原本厌学的本性。工作七年、大学四载,求习的累积被接踵经过的十年光阴匆忙分散。几无所知地漂往番邦夷域。又来了,开始新鲜、随后磨蹭的读书时段:一年,二年,三年四年和接着的五年。完毕,留在夷邦番地,一、二、三、四、五年。目前教书,一年又一年。我衣着简便,蓬发垢履,为人不求格式。既缺失爱好,又没有理想,常久迷惑于最为简单的事物。我心宽体胖,睡眠充裕,皮肤白皙,面泛桃花,行走疾步如飞,说话侃侃嗑巴。我雍懒放纵,探精入微。遍析方园规矩,终觉凝固虚濛,无关紧要。绘画是自己无法自溢的偏离态度;文字是自己无法自持的蹊巧臆妄。当然,自己始终自诩:一如常人。无论是蚊虫叮咬、发疹出痘:一律痒就搔搔。林晓语录离开清华大学三年,日子过的很爽。一辈子待在大学里的人有三种:其一为数十年工作勤恳而平庸者,退休后依然平庸而勤恳;其二为数十年努力工作求图报者,此类人因其往往图而无报,以至积怨成痼,退休后不日而亡;其三为极少数鲜有才华者,工作数十年唯为表象而望其本性,退休后终于卸下了长久化妆的外壳,想拾回本性,却应了一句蛮族俚语:“自己丢掉了自己,自己没有了,谁去寻自己。”百年来,还没有人如此真诚而诚实的为大学的人员构造和最终归宿作出以上简单明了犹如统计学般的陈述,加上现如今自己已然不在其间,我想基于这二点,会让人顿时充满了幸福的感觉—即所谓的爽。三年来具体的爽事如下:天天呼吸新鲜空气,一日三餐大快朵颐,时常体悉先贤境界,不断梳理文明宝藏,读书文章时云卷云舒,绘画书法时乾坤轮回。对于更为突出而擅长的谈话而言,更是有了充裕时间的保证和随心所欲的空灵,常忘了日月轮换、斗转星移。舒坦之状,国人称为“乐不思蜀”,西人谚语说:鱼总是这样,它不知道自己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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