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国强是一位抒情气质极重的画家,在水墨画作品中,一片水墨便是一个心灵的境界。艺术中的“情”来自心灵的源泉,没有心灵的映射就无谓“情”。马国强以一个现代画家的情怀把传统的水墨画提升到反映时代感情的水准,其价值表现是画家自身审美意识趋向高层次的标记。罗丹说:艺术就是感情。优秀的画家在作画时,挥毫泼墨间内心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表达自己的感情,是一种激情的倾诉。马国强在水墨画的创作中,非常重视感情的作用,并着力于感情的单纯表达。他的单纯不是简单的统统括之,而是与凝练、丰富、意蕴相关联。因此,其作品在简约的画面上有较深的内涵和抒情容量,使作品产生强烈的感染力。需要强调的是,马国强水墨作品中情感世界,不是他刻意追求的结果,因为他已养成了个人对生活感受的方式,和艺术地把握世界的方式,这使他对生活的每一种印象都染上了一层特别的情味,只要他把这一印象铺陈到纸上,就自然会聚成某种特有的抒情马国强是一个感情诚挚丰富的画家,他从不需要丰华的形式来矫饰自己的作品,他厌烦虚张的声势来掩饰情思的苍白。单纯然而丰富,热烈但又醇厚,这一具辩证意味的艺术思想,建构了马国强水墨世界的诗情。这也许就是国强的水墨画不受时空阻礙,能焕发长久而又醇人的艺术光彩的一个重要因素。然而,这非一般人所能力及,它是画家娴熟地控制和驾驭艺术感情的審慎考验,是在艺术上提出的难度较大的要求。因单纯而失于单调,就易于让人感到粗浅;讲求丰富但不能达到单纯明晰的表现,则又显得紊乱、无杂;过分热烈常显得感情虚假,偏向醇厚又易于造成沉闷、拘谨的感觉。总之,马国强较好地把握了单纯与丰富的关系,做到了单纯与复杂的协调和统一。从早期的工笔画《春暖》《山雀》到水墨作品《黑的远山》《待歌图》《东坡诗意》《板桥吟诗图》等,显示了一个步入水墨情感世界为标志的境界的艺术轨迹。如《待歌图》的意象朦胧、飘忽,是异于客观真实的独立意象,表达了东方艺术深微幽奥的情思;《板桥吟诗图》以大面积泼墨渲染,组成画面结构,造成动态的意象流变,于满纸淋漓中有不尽的层次、境深;《东坡诗意》赋予对象以具体诗情,以情为艺术表现的桥梁,表达人与自然的和谐与统一。仅就上述几件作品而言,画家不断展示出水墨无限丰饶的艺术疆界,并为着抒情的需要,将具象与抽象、可见与冥思奇妙地组合在一起,熔铸出一个富于个性色彩与魅力的水墨世界。画家把艺术的独角从古代跨越到今天,这种繁复多变的生活场景和细节,多角度的抒情,大跨度的时空感,揭示了复杂的历史内容和一个交织着人生哀乐悲喜的情感世界,这其中自然蕴含着画家自身的人生体验与心灵感受。应该说,艺术境界的实现,端赖艺术家平素精神的涵养、天机的培植,在于活泼的心灵飞跃而又凝神寂照的体验中成就。马国强执着追求难于诉诸语言的水墨诗情奥秘和较高的艺术境界。从作品来看,其意象的组合,就超越了一般的生活表象,也超越了历史与自然的具体表象,它们既蕴含幻境秀的自然与历史的片断,更摄入了自然与历史的灵魂,虽然这一切离不开传统水墨所必需要物质材料,更重要的还是心灵内部方面的“空灵”。司空图在《诗品》中曾用“空潭泻春,古镜照神”来形容艺术的心灵,可见精神的淡泊,是艺术空灵化的基本条件,是艺术家人格的心襟气象,这心襟、这气象能令人“事外有远致”,作品的神韵方能油然而生。正是因为马国强有了这种成熟的艺术自觉,才开始追求一种更为辽远和崇高的艺术境界,进入一个真正展示出深刻性的思考层次,从他的作品不难发现这一趋向。他扬弃了感情而把理性作为存在,继而又在相对的意识上实现在感情和理性、感情与意志、形象与思想间的均衡,从而走出了传统艺术的阴影而勇于面向日渐宏阔的大时代,并且向新的美学制高点逼近。就个人气质而言,马国强悟性极强且肯于面壁,又甘于寂寞,他以自己朴素、自然的心灵走着自己的艺术之路。尤其是在传统水墨画受到极大挑战的时候,马国强并未盲目地闻风而动,而是依然继续艺术语言的锤炼与完善,与此同时,进行着静悄悄的水墨实验与变革,坚定地沿着自己的信念走下去,从不背弃自己去违心地追求时尚。是时的马国强由于公务在身,常常在业余时间,见缝插针地从事绘画创作。无论条件如何,马国强似乎都在坚定实现自己的宣言,他在使他的作品增添活力而不是在重复它,在他的作品里,可以感受到一个充满诗意的艺界。在这个世界里,笔墨比以往更凝炼、结构比以往更谨严、画面更空灵、情调比以往更深沉。作为一位持之以恒的画家,马国强积极研究时下社会与审美心理的潜在变动,而这种变动的审美心理是以墨色浓淡、点线面体现出来的,一面是渗透着画家对艺术本身比较深切的理解,另一面又始终表现出对美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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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鹤呈祥》
鲁叁田作品 / 50×50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