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因参与烟台的二十七人学术邀请展而面识洪厚甜先生。他是南人北相,什么都规格比较大的那种,人也爽朗、笃厚、谦逊、随性。此展笔会期间,他书写的状态、笔下对于笔画肌理的精微感受和精准表现,使我佩服不已。
洪厚甜是六〇后,一直行走不衰、不断参展拿奖,有各种兼职的书家,讲研传统文化、浸淫巴蜀人文,他的成功自非偶然。
观其作品,无论写经长卷、对联、片缣尺素,点画、结字皆生动撩人、顾盼有致,章法亦不满足因循界格,时有机变,始终追求一种有意无意的状态,在时舒缓时跌宕的书写过程中呈现着各种变化。他的书写是有思想和情感参与的一种审美实践或者审美实现。应该说,他在表达自己的内心,而非简单地书写。
书即人。古人多有论及,洪厚甜先生也如此认为和况味自己的创作,他显然没有把主要注意力放在点画的精致和到位上,而是放在心境和心性的抒写和流露上,虽非恣肆而为,却也流美满目,天真烂漫中又有着苍浑朴厚的意趣。显然,其中蕴含了许许多多的人生积累。
其书作不孱弱、不枯燥、不迂腐、也不怪异,在一种自然随机的挥运中,自成一种风规。他清楚地认识到一代书者的责任,经过古人审美和哲思的浸润和洗礼,然后蜕变出自己的审美理想,这是一代书者的使命。
他在碑和帖方面应该都有沉潜。汉、魏碑的意趣在行草书中从点画到结体都时有流露,宋人写意的精神也随处展现。他转益多师、镕冶众家,不拘泥、不简单、不浮华、不凝涩、不平板、不怪异,只期望抒写自己的内心,并尽当时代书者继往开新的责任。
他主张书法是表现人生修为的一种带有鲜明主观色彩的艺术,他认为一个书者没有三十年的修为只是写字而已,这些观点私以为皆有相当道理,接续了古人思想。
他笔下干裂秋风润含春雨之韵致,万岁枯藤之肌理、屋漏雨痕之意兴、以及章法上的随机创意,他用笔的撞纸直入、起讫果断,落笔千钧,如斧削铁、如锥划沙,又一划万变,都呈现着笔下的不简单。
用笔也好、结字也好、谋篇也好,是人如也,是抒也,是泄也,是自己的流露,是需要认真积累和虔诚呈现的。因为那就是人,那就是自己,那是自己死而后已的人生和责任。
刘显超2018年5月于北京香堂此地蓬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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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江独钓》
鲁叁田作品 / 50×50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