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戴复古读放翁先生剑南诗草诗联 张鸿文
介子平
鲁才晋用,张鸿文于1964年自山东大学毕业来到山西工作,而这一年我也出生。其退休之前,为太原日报社社长,而我又是这家报纸副刊的投稿者,这等小事虽还劳驾不到社长。总而言之,故对其格外敬重。
张先生好书法,且有面貌。有何面貌?男子汉风范,没有媚态,只有遒劲。
其字构沉雄挺拔,庄重遒健,字貌气韵高古,逸趣神韵,以变而有法、劲而不怒为独到,以间架豪放、方圆兼用为形态。其用笔,简洁而流变多端,奇宕而时出新致,通篇浑然,一气呵成,且以中锋运笔,点画气息自然高古,朴然苍郁。先生挥毫时,注神笔底,执管近下,肘腕高悬,主运于腕肘而不主于指掌。提笔中含,顿笔外拓,中含取其劲臂,外拓得以健强。早年习柳,后入苏黄,中年之后,主攻二王。容众家所长,收放得宜,终有稳重挺拔、脱凡高古大观。
貌朴雄逸,古气未漓,团圆气贯,豪迈不羁,取法碑版札帖,质古而新意。看似跌宕多姿,一任折转,却笔力内含,体势严谨,仔细研读,还会有粗而能锐、精而能拙的发现。傅青主“宁拙毋巧,宁丑毋媚,宁支离毋轻滑,宁直率毋安排”的美学格调,已不自觉贯穿其周身,不经意浮泛于毫端。“四宁四毋”者,天机自然也。所谓“四宁”,应释为真纯不羁、虚静通明、大朴不雕、率性而生、拙则入古、巧则趋邪也。
其学也笃。以前作为单位的主要领导,公务缠身、文山会海也自然之事,为自己找一个“没时间”的推脱,心安理得,仰不愧天,但张先生没有,业余时间多钻研于此,痴迷于此。广置碑帖,批阅临习,化他为我,神摩于心,退笔成冢,废纸三千,多年沉湎,自有其心得所在。自一点一撇中,洞古人精微之妙,方有师古不泥古、融天机而自得之妙。夫书者,英杰之余事,文章之急务。艺从心得,得之为节操;手与神运,运之为字迹。书者抒怀,喜即气和而字舒,怒则气粗而字险,草书大字可也;书道玄妙,哀即气郁而字敛,乐则字平而字丽,楷体小字足以。“诗虽奇伟,而不能揉磨入细,未免粗才;诗虽幽俊,而不能展拓开张,终窘边幅。”袁枚《随园诗话》论诗句,与书也通。书肇于自然,秉于阴阳,何须拘泥大小哉!
其书,笔笔见骨,其性主刚,线线矫健,其趣简古,而其人,文静谦和,彬彬尔雅,“字如其人”之悖也。书画之益,盖在消粗犷之气,助变化之功。行草乃书法里的连营画角,疆场风云,书者定是壮人臆气、疏放无羁性格,作品方会有长川绕梁、气脉连贯面貌,方会有云中神龙、不见端倪气象。此书恰与张先生大汉性格合,书者,心划耳。梁漱溟尝言:“吾为人写字作书,每意求笔力矫健,乃转见其俗劣。盖胸次未能廓然坦荡。”此即性格对书写之作用。
雄健之风,刚毅之势,总能予人一番健康蓬勃、积极向上感觉。张先生《老圃寒花集》所录,皆此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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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利图》
吴雅君作品 / 34×68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