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50年代左右,在欧洲有一群挚爱写生创作的艺术家们,不约而同地聚集在近邻巴黎的一个叫“巴比松”的小村庄里,因以忠于表现眼前的自然环境为创作理念,先后创作出了无数佳作,如卢梭的《橡树林》、柯罗的《枫丹白露的回忆》、杜比尼的《池塘》、米勒的《春》等优秀之作,渐为当时画界所知,以至于影响了后来的印象派,因此美术史把这个没有共同艺术主张与宣言的艺术家群体,称之为“巴比松画派”。了解该段美术史的人,不难知道,正是这样一群以写生为创作理念的艺术家们,成为书写西方现代美术史一个重要篇章的同时,也成为后来无数艺术家追求与向往的美好念想。
从19世纪的巴比松到21世纪的武汉,之间跨越160余年,这很自然而然地让我发现,参加今天这次“写生二十年”展览的冷军、郭润文、刘昕、朱晓果、徐芒耀、庞茂琨、高小华、王心耀、石俊、高鸣峰、罗敏、陈子君等“二月写生”群体的写实油画家,其行为很接近上述所说的“巴比松画派”。
在喧哗的当代艺术氛围之下,这样一群专注于传统油画技法语言的艺术守望者,用其自己的实际行动,二十年如一日地坚持对艺术理想的追求、坚持对西方写实绘画的探索、坚持对这种艺术方式的本体表达,同时,这群艺术家又因武汉这座城市的生活与工作背景而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时空,链接着一份内在情感的同时,也让这座城市文化记忆显得极为丰厚与浪漫。
说到“二月写生”的缘起,不得不提及这样一个契机,1995年春节期间,每年回武汉过年的艺术家郭润文和冷军等朋友一起商量策划做点有趣味的事情,让无聊的时间以另一种方式书写,写生创作很自然地成为这群艺术家乐于为之的选择。从这之后,每年二月期间的写生创作便固定了下来,参与的成员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增起来,以至于“二月写生”成为艺术圈一件新鲜的事儿,除了本地之外,观看者不少是从全国各地飞过来的,这种现象似乎在全国还真没有先例。对于“二月写生”这群艺术家而言,“写生二十年”展览既是一个事件发展脉络的记录,无疑也成为武汉这座城市当中一个独特的社会文化现象及记忆。
这次“写生二十年”展览,所展出的油画作品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聚会时的写生创作;一个是独自个的艺术创作。两类作品对于艺术家而言,如同一枚硬币的两面,互为关联,非但无孰轻孰重,却有着交相辉映。之所以武汉美术馆举办本次“写生二十年”展览,一方面与“二月写生”所在的地缘因素有很大的关系,也就是说,“二月写生”起因于斯、汇聚于斯、开放于斯。这群艺术家年龄均过不惑之年,相互间操着一口地道的武汉话,熟练掌握着当代写实油画技法,为这座城市的文化记忆增添了亮点的同时,也为这座城市创造了一个新的诗意的艺术活动;另一方面,武汉美术馆开馆以来,一直积极致力于对本土现当代艺术状态的梳理与展示。“二月写生”(有人亦称“二月画会”)作为兴起于武汉的艺术事件,其二十多年的写生创作之路,无疑见证了八五美术思潮以来武汉现当代艺术发展的多样性与开放性。
“二月写生”的意义,不在于艺术家的聚集作画取乐,而是艺术家对艺术所认知的集体意识性。正是这种“集体意识”带动着共同理想与追求,其氛围是那么的和谐。凡有理想的共识是极其珍贵的,尤其是在当今社会。因而,他们将此“珍贵”与“理想”献给了其共同所爱的这座城市。
2017年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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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递花香》
韦叶军作品 / 45×68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