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与不可见’——胡永奇的绘画”海报
在武汉,胡永奇和我的交往较多,印象是话少,却更愿独自思考些什么。面对之前的大量习作和谦逊的态度,在感知他勤奋的同时,又能读到他内心的不确定。他在不断寻找自己的方式,并且努力实验各种可能,从《云》系列到《物语》、《浪潮》,以及近期的《视觉与错觉》、《可见与不可见的空间》系列,之间没有发现关联,似乎是各种文字的解读之后的有感为之。不难看出他对自己绘画现状的不满,和对不断叠加的知识结构的再认识所造成的即时行为。贯穿在胡永奇平静之外的不安,让他段落性的判断越来越倾向于更加理性的表述。
“‘可见与不可见’——胡永奇的绘画”嘉宾合影
“‘可见与不可见’——胡永奇的绘画”嘉宾合影
面对《视觉与错觉》、《可见与不可见的空间》两个系列的作品,前者用有力的秩序和因为视觉而产生的错觉,让观者在抽象的图像之中被迫寻找具体的答案。画面中重复出现的严密的几何体,已经将绘画性抽离掉,胡永奇用反绘画的方式抛给观众一个直白的问题--光从哪里来?也许光的来源的方向成为立场的选择,因为立场的不同直接影响到这组作品的解读;不同立场,会让不同语境下的秩序形成相同的异质化的认同。我想,胡永奇到底是希望用这组作品说明一种入世后的感受,还是试图撕掉某种伪装,通过具体的抽象揭示游戏规则或者真相?目前不清晰。此刻又回到前面的问题:光从哪里来!伴随色调的变换,他又将态度安插在图像里,使问题戏剧化,看似无表情的、机械的面貌,被定格在各种现状左右下的默认中;色调说明现状、说明自己,还会影响观看。光的来源、态度的切换使视觉与错觉之间的关联变得多重和复杂,都是局。
“‘可见与不可见’——胡永奇的绘画”展览现场
“‘可见与不可见’——胡永奇的绘画”展览现场
后者,《可见与不可见的空间》系列让人着迷,胡永奇将自己置身在不同的建筑内部,却刻意引进门窗外的风景和光,并置两个割裂的空间,通过亦或是出口、亦或是入口的通道牵扯双方。这让我想起基里科(Ciorgio de Chirico 1888-1978)对某些虚构空间的处理,他强调内在的情绪与抒情性。胡永奇用类似的方式营造那些神秘的、不安的、有幻觉的画面,希望说明些什么;成群结队的四面体,漂浮并穿梭在空间中,又想告诉些什么给观者;他是不是也想强调某种内在情绪?这个系列的作品表露出强烈的剧场化,直线和色块在建筑中被规矩的安置,庄重里带着点仪式感,室内成了构图的大部分,其中透着人为的幽暗;室外的景象反倒被压缩到画面的局部,甚至减少到只剩下一点光线的射入。显然,室外是明亮的。
“‘可见与不可见’——胡永奇的绘画”展览现场
胡永奇在努力构建自己的知识体系,愿意了解知识、权力和主体之间的关系,也在尝试用“文化考古”的方式挖掘和探讨现代思想和艺术中事物秩序的根源;同时试图理解权力是怎样通过话语权表现出来,并配合各种规训的手段将权力渗透到社会的各个细节中去的。是的,他读福柯(Michel Foucault 1926-1984)。至此,就不难理解胡永奇的绘画中,那些幽闭室内和光亮室外、带投影的奇怪空白、以及浮游的四面体和行走的僧人所代表的意思了,他正尝试着用虚构的空间,揭示表象之下的象征意义。
“‘可见与不可见’——胡永奇的绘画”展览现场
刚入世,胡永奇在用不长的经历和所读到的文字慢慢堆积对入世的思考,就像为自己找到了一个龛,然后在自己的龛里待着,窥探里面和外面的世界,希望找到待着的理由以及出去的勇气,那点不安分被隐藏在规训之下,他目前还不能去规范什么,但他能通过绘画的方式将仅有的认知有所表露。面对现实,他的艺术之路是要安生立命的妥协,还是离经叛道的坚持,当然是个两难的选择。胡永奇在观看,可见与不可见的空间的因果,需要他自己去判断关联。我相信,胡永奇会选择坚持。陈勇劲2017年1月29日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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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报平安》
孙吉祥作品 / 50×50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