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及元以后的明清,虽出现了“题目”之说,但现实中运用得并不十分普遍,即使起个题目名也少有精细推敲,更罕有把题目名直题到画面上的。
真正在绘画作品上广泛使用题目、书写题目是近百年的事。这是展览形式普遍推行、书画印刷广泛出现引发的结果。题目的普及,倒也对各方起了积极的作用,观者有了观赏导向;作者有了扩展、延伸画面所不能尽达之意境与情境的方式,更重要的是,作为作者的画家还用此展现了文学、哲学、书法上的才华,体现了一个画家的综合功力与修养。实际上,近百年来,能深化绘画作品之内涵、引领观赏者生发出种种思考的优秀题目(画名)着实不在少数。如齐白石的《蛙声十里出山泉》、徐悲鸿的《日长如小年》、潘天寿的《微风燕子斜》、黄宾虹的《沽酒还山》、石齐的《人人都在幸福中》、张道兴的《踏着祖国的大地》等,或充满诗性,或盈荡意韵,或言简而境深,或平实而脱俗,皆耐人寻味,引人入胜。
可惜,这一既珍且贵的表达形式到今日被某些文思匮乏、才智平庸的画家给践踏了、污染了。且不论他们的绘画水平如何,仅从他们自己为画作题写的题目、起的画名看,就足以让观赏者大倒胃口了。
首先表现的是思维单一,文词贫乏,想象力狭隘,缺乏文学性、哲理性。有些画家在为作品设题目起名字时产生了大量大同小异的现象。再者就是有人设置的题目过于直白、浅露,画面上有什么,题目就叫什么,根本不可能令观者产生丝毫的遐想与考量。还有把画名起得很生涩、很怪僻的,好像是成心在让观者不知所云。
题目,已然成为一幅绘画作品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不管你题在画面上还是标注在画旁。清代学者,也是书画理论家的李渔(立翁)曾说过:“开卷之题,当以奇句夺目,使之一见而惊,不敢弃去。”这是讲设题要奇。古罗马诗人贺拉斯说:“如果安排得巧,家喻户晓的字句也会取得新意。”这是讲设题要巧。如此看来,我们的书画家还是应该在不断加深绘画修养的同时,也在文学、哲学等方面多下些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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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吉图》
鲁叁田作品 / 45×68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