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万国为什么要选择昆仑山作为他创作的题材呢?”在我看到他的昆仑系列绘画作品之后,这个问题马上就蹦出来。可以想象,七年前,马万国初次登上崎岖的山路,深入茫茫昆仑之间,被其寥廓苍茫所震慑的情态,应该远远不亚于我初次面对着马万国作品时的惊异。不妨大胆地揣测一下——马万国在这里找到了他心灵的对应之物。心灵一说,何其玄奥,难道秘而不宣吗?所幸,世界将这秘密怀抱,如玉藏胸,诱惑着无数探奇索密之士不惮于跋涉。艺术家之长,正在于倾其毕生精神去寻觅一个符号为这心灵命名。值得欣喜的是,马万国找到了,至少是找到了一部分:雪山巍峨,乱云飞渡,大河轰鸣,微渺个人的心灵之声终于与横空出世的莽莽昆仑之间有了和谐的频率。
而所谓命名是需要语言的。接下来,顺理成章的就是发掘一种新的绘画形式和表现方法。这话容易说,要做到却是千难万难。“怎么说”?这三个字恐怕是使无数艺术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真言。前人已然言说如云,如何才能让己说不致淹没于喧嚣的声浪,真正让生命在与世界的摩擦中画出一个圆满而光彩的记号?马万国并不顾忌“鸳鸯绣了从教看,莫把金针度与人”的说辞,他道出了这秘密:“我既不愿沉醉于古人的笔墨情怀,也不愿受当今画坛影响而随波逐流。”马万国自幼嗜好丹青,长期研究揣摩古今诸家墨迹,曾拜诸位名家大师习画多年。而这里他所展露的昆仑山笔墨,不袭古之陈辞,亦不逐今之时尚,独师法于自然与自心。展卷观其画作:构图满而多用全景,视角广阔,大气阳刚;用笔皴中带点,浓淡相宜,干湿有度。过去在他的花鸟系列作品中的种种——山岚、花木、明月、修竹——它们所展现出来的恬静安谧,从容闲适,竟完全为排山倒海、恢宏开阔的大气象所取代。这让人不得不对马万国多变的绘画风格深表钦佩,同时又为他执着不变的艺术忠诚而感慨。正是在这“变”与“不变”之中,才成就了他如今的成绩!
“都市禅门”是马万国给他的画室起的名字,其中似乎蕴含这样的意味:他视画室为水月道场,以艺术创作为通达实相的道途。而他本人正是在这尘世间以身为笔,以情思为墨,力图参悟生命真相的不羁的禅客。行走、俯仰于昆仑的大山大水之中,或各市地会让人感叹自身之微不足道,而生发出对恢弘之时空的追慕。然而,以更广阔的视野来看,莽莽昆仑亦不过是浩瀚宇宙间的一点微尘。如果说,昆仑山是一座包罗万象的矿藏,马万国借以开掘、冶炼出一幅幅气势磅礴的山水巨制。倒不如说,借昆仑山这一个工具,马万国开掘、冶炼的是他自己。或许,这正是马万国这个“都市禅门不羁客”,真正要对我们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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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华秋实|带中华国礼章》
张忠伦作品 / 136×68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