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画如登山。历尽艰辛,上一层则见高一层风景。然苦心戮力者未必即能上一层。有误入歧途,困于荆棘丛中者;有每况愈下全然不知者。待其年老体衰,知道已晚。更有甚者,忙碌一生,痴迷不悟,始终未能闻于道者也。岂不悲哉?或有幸一路高攀,占一小丘,以为登峰造极,沾沾自喜,睥睨同行,不求思进,不知山外有山。立意不高,其所作乞人亦不屑也。
惟学者必无智无为,不以登高为高。每上一层获一乐趣而自足 ,乐此不疲。是终不为高,故能成其高。登至高处,入无垠之境,得逍遥而自在。后之学者昂其首未能度其高,不能量其博,视之不足见。惟其变化之无穷。盖得艺术之真谛者,天下无不向往之也。
我确实遇到了几位好的老师。绘画方面是陈德老师、郑乃珖老师,书法方面是沈觐寿老师,诗文方面是潘主兰老师。这几位老师对我的艺术发展是非常重要的,特别是他们都非常注重传统文化的教育。
陈德
如果没有遇到陈德老师,我可能没有机会在绘画方面发展
我二十岁时到建瓯迪口公社插队。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陈德老师。陈德老师是位版画家。他将我安排在建瓯文化馆当临时美术员。期间,他一方面对我进行美术基础训练,另一方面指导我从事美术创作。他训练我如何表现生活中的事件,如何抓住一个主题进行构图,如何塑造人物形象等。我在建瓯文化馆一年后便开始发表作品。边学习、边创作提升了年轻画家的积极性。
陈德老师的关照使一个对绘画感兴趣的年轻人走向了专业画家的道路。如果没有陈德老师,错过了那几年,我可能就没有机会在绘画方面发展了。
1983年与郑乃珖(中)在避暑山庄
郑乃珖老师开阔了我的艺术视野
1976年,我拜郑乃珖先生为师,得到他的关心和重视。在郑乃珖老师的指导下,我进步很快,并且决定选择花鸟作为终身的研究、创作的题材。
郑乃珖老师外出写生交流常带着我,使我有机会认识画坛前辈,如北京的李可染、黄胄、何海霞、许麟庐、田世光;南京的亚明、宋文治等各位先生。他们都很有建树,使我开拓了艺术视野。
老师的辅导使学生走上了正道,提升年轻人学习和创作欲望。这是非常重要的。
1987年与沈觐寿在福州画院
沈觐寿老师指导我从“画”字到写字
1976年,我在东街口百货大楼工作,经常把画挂在橱窗里。有一天,沈觐寿老师到工作室找我说,“画可以,字不行。学画的人必须能书才会用笔。”
从此,我跟随沈觐寿老师系统地学习书法,从颜体入手,后学李北海,再学王羲之的兰亭序、圣教序。
沈觐寿老师八十几岁还在临帖《颜家庙碑》。受老师影响,我现在也不间断地临帖练字,在学习中常常发现自己的不足。
1995年与潘主兰(中)在福州画院
我创作的近体诗得益于潘主兰老师的指导
70年代后期,我感到古文方面的不足,于是经常到福建师大中文系旁听,重新学习古汉语。王力的四册《古代汉语》都翻烂了,但仍然感觉进步很慢。
1982年,我拜潘主兰先生学习古汉语及近体诗创作。我的家离先生家很远,每次往返需要骑自行车两个小时。潘主兰老师觉得路途太耗时,建议我花四分钱将近期的创作邮寄到他家。几天后,便能收到先生的一封回信,信中详细批改了我的文章和诗作。几年后有了电话,先生收到我的书信,便通过电话指导,使我的进步更加显著。
我很荣幸遇到这几位好老师,在关键的时期给予我帮助,使我终身受益。
疏藤双羽 34X68 2012
松林双雀 46X34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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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开五福》
孙迪作品 / 136×68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