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燕女士其人爽朗,其艺大度。这个曾经杰出的少儿艺术教育专家,原来却是一个优秀的画花之大家。
思燕写姜花,写牡丹,写红棉,写鸡蛋花,写兰花,不一而足。对她来说,作画过程犹如呼吸,挥洒流畅,一气呵成,却又不失细腻。就写而言,思燕重笔墨,浓淡交错是其风格特征表象。叠加之间,笔墨水纸溶为一体,水止于见笔,墨止于造型,而以运笔为中心,让纸质成为风格载体,使画面不失传统魅力之同时,又见清新于揣度观赏间。
以我体会言,做到这一点颇为不易。现实中人,画花多俗,即俗于造型,更俗于笔墨。或假装精细却面面俱到,繁复累眼;或假装写意又流于粗疏,线如散架;或墨水晕化大伤笔意,既无墨也无笔,造型更失于描绘中。此数例均为思燕极力回避之画病,舍此方能有雅境。
思燕之花,婀娜多姿,迭化于恰当的笔墨配搭中.见水,淡晕而成形;见墨,浓抹而见性;见笔,写意而见境。其境,是心境,是花境,更是人境。所谓春晖,是为澄明之表象;所谓澄明,是为春晖之意指。交相辉映,物象跃于纸上,涌进眼底,有美不胜收之奇效。
“雾雨不成点,映空疑有无。时于花上见,的砾走明珠。”这是思燕画牡丹之题画诗,出苏东坡《雨中看牡丹》之一,是为苏诗上段,言语间道出画家意趣。苏诗下段思燕没录,我特录于此:“秀色洗红粉,暗香生雪肤。黄昏更萧瑟,头重欲相扶。”思燕画花是为明心思境,没有黄昏萧瑟,没有头重相扶之忧伤,是故不录。苏东坡受贬下黄州,睹花思物,于人生不幸间求得美眼一撇。思燕不然,生于斯,长于斯,于花中见性,于性中见花。故其意在上,不在下,恰好说明时代之流变,心绪之异同。见古人更见今人,花始发散而鲜丽,入于画而澄明,春晖自在心里,是为花思,古人所无。
思燕年轻,其花有此成就,想来未来更甚。遂执心期盼之。
2015年春日广州祈福“俯仰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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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仙邀月图》
鲁叁田作品 / 50×50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