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五年前,我曾往广州北郊名曰龙归之地,登门拜访画家张春晖先生。下车抬眼,村落杂乱,楼宇破旧,不禁徒生狼藉、寒碜之感。然扶栏而至,“灏海”一开,却是别有洞天:博古架上,春晖绘制之花鸟、人物、山水瓷件琳琅满目;厅堂四壁,春晖纸本画作入化出神;阳台蕙兰摇香著意,茶室“红袍”醇厚浓郁……。此情此景,陋室铭句顿然回荡: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唯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何陋之有?时下揄刘公之言誉与“灏海”,岂不贴切乎?!
相识六载,我辈或电话或微信,联系甚多,然于约晤,却又屡屡落空,叫人哭笑不得、感叹不已。究其原因:一则为我忙于企业之事而变故,罪归我也。二则春晖失约。如癸巳中秋节前夕,约好相见,待我驱车前往,却云急事外出,由内人“召见”。返程时,我顿成“骚人”而“牢骚满腹”:
琼楼云雾里,天路障千重。 桂月盼相见,心声悬半空。
文房四环顾,翰墨溢香浓。 但问人何处?吉星伴瑞踪。
呜呼!我悉春晖作画专注、惜时胜金。或隐身画室,或师生论道,或云游写生……,无不成其博大精深之舍得。
论之成果,不讳有三:其一“志为先”。春晖出生晋南,十二岁入门蒲剧学旦,凭其天资聪颖且勤奋自励而屡屡获奖。年龄十六叩开南大门与画艺结缘,便是一路走来,三十二年痴心不改,笃于志,终报以丰硕成果。其二“善为宝”。其与人善良,与事善处,已为众所周知。春晖八十年代初入道广州美院始学于素描、水彩,至今言及导师王肇民、冯玉琪仍感恩涕零。与同道郭子昂、杨艺清、张云帆、张濛、朱涛、黄志娟交往甚密,无不以诚相待,善气迎人。与后学相逢相处,皆为冬日可爱,热肠古道。此正谓之“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其三“勤为径”。春晖黄卷青灯,磨穿铁砚,夙兴夜寐,有口皆碑。其勤三径:一曰临摩。效仿公望大千,解读晋唐宋元,时参“四王”,深悟虞山,无冬无夏,夜以继日。二曰写生。千岩竞秀、万壑争流而又气象万千之“五岳”、“三神”,奔腾不息且无愧于中华民族“摇篮”之美誉的黄河与长江,洪波喷射、磅礴壮观之峡口门阙,烟波浩淼、碧水涟漪之湖光山色……,无不留下其风餐露宿、雨淋日炙的足迹。其借古人言: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吾尝终日而思矣,须臾之所学也。三曰创作。言其创作,让我想起【四书五经】之开篇:“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简而言之,春晖之国画创作在于承传革新,作品面目使人感悟至善。故其目标坚定,故其镇静不躁、心绪泰然,故其思虑周详而收获甚丰。
在此不赘述春晖先生绘画艺术之“山川浑厚,草木华滋”,之清秀淡雅、意境深幽,之天人合一、超凡脱俗……。其品质自有为其作品作确切证明,自有专家超超玄著。然此纳我一言:三十年苦学,数万里壮游,上千件作品,春晖兄学而不厌,光前裕后,无悔人生也。陈言二零一四年三月十七日于三石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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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致远|带中华国礼章》
张忠伦作品 / 136×68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