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扬州,在宋室南渡之前,一直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州郡。由于唐末战乱对北方经济的破坏,北宋首都汴梁对南方物质接济的依赖较之唐代皇室程度更剧,运河之便使得扬州也成运河两岸城市中的一座明星城市。南渡之前的宋高宗曾有一年多时间驻跸扬州,并拟将扬州作为临时都城,这也短暂地刺激了地方的繁盛。在扬州宋代墓葬中出土的一些工艺美术用品就反映了宋代扬州工艺美术的发展水平,虽然与盛唐的高峰无法相比,但也有值得称道的艺术珍品。
元代再次实现南北一统之后,大运河重新得到疏浚和充分运用,扬州重新成为帝国军事经济地位重要而繁盛富裕的大都市。而元代皇室的管理与制作玉器和漆器部门的设立与管理,则让扬州手工艺生产也进入了皇家视野,进一步推动了扬州手工艺的恢复与繁荣。不过,从总体上来说,扬州工艺美术的制作水平,无论是宋代还是元代,都还是比较粗疏的,相比于汉唐和清代扬州的工艺美术,宋元时代应是一个低谷。
铜器工艺
制作粗疏的宋元扬州铜镜
在唐代铜镜一度回复到历史的高峰期后,宋代又再度开始走下坡路了。宋代铜镜一般较唐镜轻薄,这可能与宋代当时铜的材料较为缺乏有关。另外,也与宋代社会崇尚轻巧的风俗有一定的关系。宋代早期铜镜的纹饰比较讲究,还算得上精致灵巧,并多有一些写实花草仙人故事等刻铸,或有诗词铸刻其上。这些纹饰设计突破了唐代离心式和对称式的图案组织方式,而以旋转式为主。如藏于仪征博物馆的“双鸟荷花纹镜”,围绕中心镜钮浅浅地浇铸线刻了莲花、荷叶、飞鸟等图像,绘制写实,布置随意,无论刻铸之工还是图案设计,都已经无法和汉唐人的精到相媲美了;另一面“牛郎织女铜镜”, 中心镜钮的下半部分绘铸湛湛水波,波浪浩渺,水波之上有牛郎织女两人隔水相望,上半部分则祥云飘浮。这面铜镜设计得较为规整,以浅浮雕形式把牛郎织女故事表现得现实可感,是一面制作精到的铜镜。
到了宋晚期,铜镜制作已经十分简陋了。收藏于仪征博物馆的宋代铜镜“竹叶纹下山虎铜镜”的设计意识就较为自由活泼,尚能够显示出宋代扬州铜镜在衰微之下所展现出的某种活力。此镜圆形,右下土坡之上饰以竹叶,天头亦饰以竹叶,有一下山猛虎呈回头张望状。整面铜镜虽然技术上显得较为粗糙,但也不失其纯朴活泼之趣。
元代扬州铜镜制作,则更成为了强弩之末。从目前出土的元代铜镜来看,当时的铜镜不仅数量较少,而且做工也比较粗糙,绝大多数的镜面是素面的,没有纹饰,即使一些有纹饰的铜镜,也显得简单而粗略。
除了铜镜,宋代的铜器制作也有较为精美的作品,如1993年出土于仪征化纤白沙二村工地的铜带扣就显示了宋代铜器錾刻工艺的精湛水平。铜带扣通体鎏金,以表、底两片铆接,一端以活页轴、扣环组合。大小不同共二件,大件素面无纹,小件錾刻花纹。其边饰以鱼子纹为地的卷草纹,主纹是以鱼子纹为地的三狮戏球,作争抢状。狮身有细小花纹,背面刻“贾家造”。铜扣环中为卷草纹,上下为连珠S形纹。狮子刻画细腻,生动传神,栩栩如生。
[广告] 作品编号10020629,字画之家保真在售
《乐趣》
车厚宾作品 / 61×29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