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画派”的主体画风是雄浑扑拙,气势逼人。陈笳咏大大地强化了“长安画派”雄浑画风中的怪诞的维度,达到了“怪辞惊众”的美学境界。这种“物状奇变”的创作方法远承中晚唐的诗歌创作,强调“文章得其微,物象由我裁”的气魄。这一点,在韩愈、孟郊、贾岛、李贺、卢仝等人的作品中都不难看出。“宋玉逞大句,李白飞狂才。”这种雄视天下的诗句就出自孟郊之手。而卢仝的“千岁万岁枯树枝,半折半残压山谷,盘根蹙节成蛟螭”则更是触目惊心。陈笳咏承续了这一美学追求。作品《高原春色》作品《一雨成秋》
因此,无论是陈笳咏独具一格的书法,还是其掀雷揭电的笔墨与图式,都不难看出,他的大写意花鸟在齐白石与崔子范之间,开出了自己的园地。如果说,他的《高原春色》、《山村无处不成画》、《农家乐》、《老农印象》还有石鲁的影响的话,那么,他的《一雨成秋》、《空山不见人》、《丁香花》、《小猫头鹰》、《龙爪槐》、《松鼠图》、《小草蚱蜢》、《小荷才露尖尖角》等作,这既非石鲁,也非白石,更非崔子范。即使在如日中天的“长安画派”其他画家之中,也未见如此形态与精神。在这方面,也是在这一意义上,我说陈笳咏的创作是卓然独立的。作品《丁香花》作品《空山不见人》
陈之作品,无论尺幅大小,那种至大至刚的豪气“植之而塞于天地,横之而弥于四海”,有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之气。
陈笳咏艺术创作呈现出了以下特点:首先,怪辞惊众。我要强调的是,陈笳咏的惊众怪辞,不是以怪求怪,而是远接魏晋大唐的审美精神。他艺术上的取法,在精神层面上是从大唐往上走,是真正“诗言志”谱系里的文人画家。其次,粗枝大叶。他的大笔墨、大写意,表面上看有些粗糙、不谨严,但在审美表达上他强调的是内在生命的张扬。陈笳咏的“粗枝大叶”虽然和“长安画派”主体审美追求有内在的关联,但更多汉魏文人的精神优越。这也是他不同于“长安画派”其他画家的一个原因;再次,真力弥满。大写意花鸟画经由徐渭、八大山人、吴昌硕、齐白石、崔子范等人之后,文人气、风骨、灵气、质朴、厚重、别趣,等等,已经很难再有新的美学境界以及审美维度。但陈笳咏的大写意之所以奇,之所以深,之所以雄雅健绝,是因为他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境下,都是“真力弥满”。因为“真力弥满”,他的作品抵达了“万象在旁”的境界。作品《小荷才露尖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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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财图》
翟俊梅作品 / 68×68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