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室的向日葵、多样化的玻璃立方体、绘画、雕塑,所有的一切都在展示着安瑟伦·基弗的财富。艺术家们汇聚于一个油漆泼前,在轻柔的音乐中美丽的蟾蜍和青蛙都在表达着对观赏者的欢迎。这一切使得艺术向公众敞开。
ART:2000年晚秋,您在巴黎展出了一系列题为Chevirat 河凯利姆(断裂的容器),包括五个巨大的方块9米高的作品,其顶端的形状像一个蝴蝶结。您为什么总喜欢大一点的作品?您难道不相信单纯的绘画吗?
基弗:这与作品的大小有关系,而且我从来不偏爱单纯的绘画。绘画是一种可以挂在沙发上装饰空间的艺术。而我常常被情境吸引,单纯的绘画并不能引起我思维的聚焦。展览在巴黎萨拉隆的胜利圣母教堂举行。17世纪有个天主教的历史剧的发生。作为一种情境,它深深的触动我。不管怎样,画展被允许在教堂展出,这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困难的决定。我离开教堂,并且试图展示它。我沉默了很久才决定实施这种展示。由此,思想是产生绘画的根本动机。思想的发展关系到创作的每一个细节,当然也关系到作品的整个构架。
ART:你从19世纪80年代就开始酝酿Chevirat河凯利姆(断裂的容器)的主题,并运用它创造了犹太卡巴拉神话。
基弗:创造往往被解释成一个矛盾的情境。然而上帝不需要任何创造。天主教及哲人从来不会解释上帝创造事物为什么同世界一样荒唐且不完善。犹太神秘教中描绘的关于创造的神话告诉我们,世界并不能产生什么,而上帝在创造中是缺席的,以便于它自由的演变。由此,创造不是积极而是消极的;它产生于黑暗而非光明中。
ART:在产出创造这一主题之前,你自己的主题常常被创造的不完善所取代。
基弗:我认为不完善、紊乱甚至邪恶常作为展示自身完美的对立面而存在于艺术、诗歌和音乐中。如果没有平庸而荒谬的世界,我们不会认识到巴赫曼诗歌的完美。巴赫曼和她的诗歌是一个人能够相信完美的明证。但是,人们谈到愤怒时常常伴随着一个荒谬的世界。
ART:与巴赫曼不同,你表达的愤怒伴随着对荒谬世界的反讽甚至批判。你认为批判是与这个荒谬世界抗衡的唯一方式吗?
基弗:对。当一首诗或一段音乐备受关注的时候,它就不再需要反讽的意味,因为它不存在实质性的边界。但是如果你以三维空间的思维看待事物,并拥有足够的时间进行观察,那么你就会打破我的这种想法。当我工作时,我不能够思考它。只有工作之余并且观察到它的时候才能思考。
ART:你谈到自己从不对单纯的绘画感兴趣,但是19世纪七八十年代你的作品以厚重著称。比如Geistesbelden(Soirit Heros)和Markiscber Sand ,它们完全是一种视觉呈现,一种关于历史、回忆和现代世界的构架。
基弗:我觉得这种构架也保留了它的视觉性。我看待我的作品如同看待遗址或者可以放在一起用于建筑的石器,但它们是不完整的。它们更接近完美,但不是完美,并且总是如此。我从1970年开始了对今天的思考。我记得我总是处于无思想状态。我经常被诸如“我为什么要绘画?”这样的问题困扰着。每个人对他做成的事而言都是专家,但对于我却十分矛盾,因为音乐与我做的事情相比无足轻重,所以厚重的风格和巨大的材质对我的艺术非常重要,它们能使人意识到自身的透明与脆弱。
ART:为什么后来你转用厚重并且看起来巨大的材质比如铅板、地球和沙漠呢?
基弗:因为它们呈现出的似是而非深深地吸引着我。
ART:这种风格是否也贯穿于今天的创作中呢?所以,要想通过批判改变它是不是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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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堂和气》
秦霞作品 / 65×65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