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表现主义,我们马上会想到“德表”,以及巴塞利茨、基弗尔这些显赫的名字。我们亦回溯到一战二战时期的“德表”,或如蒙克的绘画。表现主义多被直觉为一种方法:不羁的,狂放的。但不赋予其因混乱、压迫、灾难、苦闷带来的人性扭曲,它的力量则不会那么震撼人心。技术依附于心灵的颤栗:这也是八十年代的新表现主义不及战时表现主义的地方。边静的表现主义绘画,更接近于早期表现主义的意识。西方早期表现主义的情状,仿佛是被压迫已久的人性突然间释放了出来。但人性的压抑,未必是外在的,也源于内心。这种内在性又源于整体的文化(禁锢)。人类社会的整体性需求,总是对个体性构成了约束。这一点,无论东方西方,都是一样的。个体性的冲动,与整体性的禁锢,既对立又同在,永无契合点。人性的真实,也并不常体现于表象,就象你无法从边静优雅的外貌、时尚的衣着打扮判断她的内心一样。当我们看到凡高画的鞋子仅仅是鞋子,或者蒙克的呐喊仅仅是呐喊,而不付诸人道主义色彩,我们怎么来讨论凡高的价值和蒙克的价值呢?所以激情的释放是次要的,它必须由理念参予进来。在我参观边静的工作室时,我被类似的氛围所感染。
边静的表现主义绘画,更接近于早期表现主义的意识。西方早期表现主义的情状,仿佛是被压迫已久的人性突然间释放了出来。但人性的压抑,未必是外在的,也源于内心。这种内在性又源于整体的文化(禁锢)。人类社会的整体性需求,总是对个体性构成了约束。这一点,无论东方西方,都是一样的。个体性的冲动,与整体性的禁锢,既对立又同在,永无契合点。人性的真实,也并不常体现于表象,就象你无法从边静优雅的外貌、时尚的衣着打扮判断她的内心一样。当我们看到凡高画的鞋子仅仅是鞋子,或者蒙克的呐喊仅仅是呐喊,而不付诸人道主义色彩,我们怎么来讨论凡高的价值和蒙克的价值呢?所以激情的释放是次要的,它必须由理念参予进来。在我参观边静的工作室时,我被类似的氛围所感染。
女性艺术家,通常把自己的身体作为首要的题材。所谓女权艺术,也常常表现面对男权的被压迫情状。比如女性艺术中对于经血和阳器的刻意关注,不由让人联想到性的压迫,和不可回避的女性屈辱心理。边静并无意表现这种“内窥”的自怜,和“男性的霸权”的二元对立。她把目光投向了雌雄同体的他者这一更具当代色彩的题材。假设边静对两性关系的认知持守着平等的互惠的原则,我们可以认为她对雌雄同体的关注就极具悲情。现实中的雌雄同体者总是处于社会的边缘的,即使是能够认同他们的人,通常也不会把他们置于与正常人同一个平台考量。认同多少包含施惠之心。但是雌雄同体仅仅是作为他者而存在吗?他们是否也是一面镜子,反照出“正常人”的原始的心理情状?我们是否也有,或者曾经有成为雌雄同体的欲望?我们该同情雌雄同体的他者,还是同情我们正常人那些被文化(禁锢)掩埋的原始冲动?这应该是边静这次展览的核心部分提供给我们的一条思路。
“祝边静的展览被大家喜爱”如同喜爱边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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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水长流》
周裕国作品 / 49×98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