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八年前,勇民惠赠一幅赛马图,着实使我吃了一惊:与以往所熟悉的《月牙儿》那样幽婉纤美、叩人心扉的人物画迥然不同,这里呈现的是陌生的题材和画风,但那驭马飞奔的热烈,那简约里透出刚劲的笔法,还是给我留下难忘的印象。以后渐知,唐人马球、今日赛马,已然是勇民当下画作的重要题材。今次以马球和赛马为主要题旨的展览,便是他近年作品的集成。
马与人类关系亲密而悠长,古代农耕、商旅、兵戎都留下骏马的伟岸身影——汉代的“马踏匈奴”石雕,唐代的“昭陵六骏”、“乾陵翼马”浮雕,宋人李公麟的“五马图卷”,入清意大利人郎世宁的“八骏图”,近人徐悲鸿的“奔马图”,乃至唐墓室中的“马球壁画”,皆为古今人与马相依相敬的艺术写照。
诗篇咏马更不胜枚举。唐人李贺作《马诗》二十三首,其一曰:“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何当金络脑,快走踏轻秋”,点化出乘马奔驰于沙原峻岭之间的豪迈,为边塞诗之上乘。科举中试的孟郊,那“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名句,毕现马快人欢的妙境。宋人辛弃疾“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陆游“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透露人马交织于战场的壮烈。马成为人类的忠实朋友,杜甫“所向无空阔,真堪托死生。骁腾有如此,万里可横行”,尽写人马生命相寄托、共创伟绩的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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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致远|带中华国礼章》
张忠伦作品 / 136×68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