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画家李秀峰多年生活在西北地区,熟知西北地区的生活与风情,可以说,她的生命和艺术都植根西部的沃土之中,并获得了营养,滋润和催生了她生命和艺术的同步成熟。
这位少年时代便生活在甘肃的女画家,视这片土地为自己的第二故乡,此后的数十年的时间中她便生活、工作在这里,在这块苍凉而又神奇的土地上,她留下了生命历程中见识的步履,同时,也历练了她的艺术观和审美追求,并形成了她绘画的形成和风格。
一个明显的特点是——李秀峰的绘画都是女性视野内的生命世界图景,她醉心于表现西北少数民族的风情,尤其是其中的母爱、亲情、人与自然的和谐……,等等,其中都洋溢着浓郁的人性气息和人情意味,以及女画家特有的悲悯情怀。
在李秀峰笔下,绘画题材多以西部藏民生活为主,表现他们的日常生活和生活中的诗意,以及在这块土地上曾经发生的可歌可泣的历史事件;作为人物画家,李秀峰这一代人与当下的时尚画家不同,她依然保持的挥之不去的“使命、责任”的情结,处于一种使命感和责任感去进行自己的创作,因此,她的作品都表现为一种认真、严谨的态度,她的才智、能力和智慧都融入到作品的整体之中,所以,她的作品显得平实、单纯而又充实、饱满,仔细看去,都体现出深深的内蕴,就是说,画家所致力的是——通过表象去表现内在之美。
当代画坛,不乏关于藏民生活、风情的作品,而大多数由于缺少深切的感受和体验,显得简单而空乏,缺乏应有的艺术感染力,流于一种套路和模式化,李秀峰的同类题材,力避流行风中的猎奇、堆砌的弊病,从平凡的日常生活入手,寻找并发现他们生存状态中特有的朴素之美,从容自然之美和原生态的美感魅力。
这使得李秀峰的作品,确立的自己艺术的关注点,使她在体验某种“感觉”上胜人一筹,原因在与,她女性视角的独特和敏锐,还有一种不同常人的情感细腻性,使她的发现与审美表现力辟蹊径,另外一点是,她熟悉、了解她的表现对象的生活、情趣和环境,这是几十年生活感受、体验中的积累,绝非走马观花、蜻蜓点水者可比拟,从而形成了她平静、从容、朴素的表现风格。
再实际上,这正是艺术的本质所在。
或许是女画家的天然使然,李秀峰的水墨人物画以小写意风格为主,强调笔的作用和线的美感,总的来说,她的线是建立在对结构的理解上的,以线造型,在写实中给以夸张和适当的删繁就简,使写意的理念在写实与表现中实现,在线的运用中,我们注意到,画家强调线条美感的丰富性,在游刃有余的书写中,那些长线在一波三折中,表现节奏、韵律的变化,不但呈现为独立的美感,还为人物意象凭添了形式意味和含蓄的内蕴。
这种手法,使意象从“形”的物性束缚中得到解放,点、线都表现为一种运动感而富有活力。而不似那种刻意、僵化、板结的线,致使作品缺少活力和生气;从作品中,不难发现,在上述的条件下,画家在实写与虚写的结合上把握着恰到好处的分寸,画面呈现洒脱、轻松、酣畅的笔墨气息。显然,这是对生活现象主观把握与处理的结果、是画家善于从生活中提炼与升华的结果;因为,生活本身并不是艺术,画家的责任就是把生活中的素材,加工为艺术元素,经过主观处理、整合而为艺术作品的,李秀峰正是在这里下大力气,经过艰苦的锤炼、加工,把素材转换为诗意的艺术的,我们看她的作品,无一不是呕心沥血、处心积虑的结果。
苦人心,天不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李秀峰的绘画,在几十年的实践历练中成熟为具有鲜明的个性风格和形式语言的,她的作品那种源于直面生活而来的感性生动的形式,是生机郁勃的,是鲜活生动的,让人领略到“气厚则苍,神和乃润”的内在美感和魅力。
他乡是故乡,是李秀峰生命历程中重要转折,有了这一过程,才有了她的事业和她的艺术,在视他乡为故乡中,不仅是情感的转变,也是生命取向的重新确立;在这里,李秀峰有了新的发现和认识,在苍凉、广漠、浩瀚的西部,她领略了博大,深邃和苍茫,使她在审美理想与审美追求上,进入了新的层面,得以考虑艺术的本质和艺术规律是什么的根本问题。思考并实践着,是李秀峰绘画的基本态势和方法,这为她的艺术带来了深刻的、也是厚重的内涵,使她的绘画更接近“人”的意义和价值的追求。
艺术作品,是艺术家价值观的体现和自我形象的折射与塑造。
李秀峰以毕生的耕耘和实践,把创作从生活风情提升到对生命的关注,对人的意义的追问,这是一个无止境的追求,在这个追求中,她实现了生命和艺术的同步。
因此,她的绘画才有了那份属于她的亲切、和谐、安宁、自然与平淡,才有了那种独特的母爱视角与关注,由此,作品便在不事张扬中扣动着人们的心扉,在审美过程中让心灵受到了抚慰和感动。
生命与艺术同在,是一个高远的精神目标,对李秀峰而言,惟其如此,才能不疲倦地跋涉在艺术的旅途上,才能青春永驻,奉献出更优秀的作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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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吉图》
鲁叁田作品 / 50×50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