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江张文江作品
山水不易,人物尤难。而将人物置于山水自成逸境且融蕴相生却是难上加难!
以品格气韵超逸而独步画坛的张文江,于锱铢积累和日日浸润中,靠着深邃淡远、清刚劲健的笔触,自宋元明清一路取舍扬弃,以宽和谦逊的人格,完成了由早期的严整渐次趋向简逸、清远的超越。其笔下的人物或高士或书童或樵夫或渔翁,凡此等等,经过他的高低酝酿,或墨色淡雅或笔法苍润或气韵淋漓,其置于人物前后或左右的山水,岩岫萦回,层峦叠出,林木亭台,悠远深邃。或展现烟云变幻之功,或凸显山川凝静朗澈之美。这就是富含山水意趣的张文江人物画给人的顿悟。
经年累月,他以满腔的热忱钟情山水自然,在时代的坐标中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艺术语言。
筚路蓝缕,他以时代的笔墨融会自然心性,兼顾现实群体的生命,蕴含社会的悲欢哀乐。
这是张文江作为纯粹艺术家必有的使命感,也终是他的艺术生命。怀着这种使命,他在现实中不迷失、不浮浅,以清远旷达、素朴淳厚的澡雪精神,追索静寂、纯粹、丰富的艺术,从而与纷扰喧嚣的世俗形成鲜明的对照。
一如他的为人。张文江人物画的淡雅、超逸源自他素朴淳静的心灵,他实在忘却了世俗所奔竞的一切,而以磊落的行笔表现意境。他于静寂之处“独与天地精神往来”。而在“以社会为沉浊”及“独与天地精神往来”的逸境中,蕴含着至清至刚之气。这气韵实则以清健为其基底,不为世俗所污染,不为欲望所束缚。有了这境界,笔墨所致,皆全其妙。他实在是由“观物之意审”而把握到了人物之精髓,精神所出简逸平淡。这是惟经陶铸之功、汰渣存液之力方具的素朴淡雅,这正是他笔墨的主旨,这正是他人物画境的深度。
绝意纤尘、忘却纠结的张文江,由素朴淡远的表象深入进去,把握住人物的生命、骨髓、精神。再顺着人物的生命、骨髓、精神,把握内外相即、形神相融的情态。此时,他所思虑和再现的表象,早已被扬弃了。他“得妙于心”,将眼前的人物山水内化于心,不知不觉中,加以精神化。同时,亦将自己的精神加以对象化,从而创作出独具生命和性情的艺术形象。所谓“心静无有畦畛,无有畦畛故霜枝风叶得先成于胸次”。此时,他完全沉浸于生命之意审所开辟的桃花源,浸入“跌宕于风烟无人”之境。由是其作品便不期然而然地高明清远。特别是他在创作《金瓶梅画谱》时将笔墨对准了争议人物,创作了写意金瓶梅人物图谱,用淋漓的笔墨直面传统的隐晦。他以老辣扎实的笔墨功底,以睿智的思想深度,凭简逸的造型能力,为现实社会展现慵懒、散淡、奢侈的生活情调,嘲弄了沉疴既深的精神状态。不仅如此,他还以精简的笔墨刻画出仕女、才女等传统女性形象。以恰当浑厚的文化背景将仕女、才女与山水精妙地融合在一起,这既是艺术精神的流露,亦是思想超越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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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钱图》
鲁叁田作品 / 50×50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