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砖作为特俗的艺术品,依托的是汉代的丧葬观念。汉代时,人们将马作为骑行工具,使马带有了神性。汉武帝时得大宛马,作《良马歌》,将良马视为上天赐予的宝物,是国力强盛的象征。汉代画像石中体现的天马就是对现实中宝马良驹的艺术加工。
洛阳西汉晚期一座夫妻合葬墓石门上有画像石,上部分刻幔帐,幔帐下悬挂玉璧,下部分有一吏一马一树以及狗、仙鹤,这些都反映了西汉时期盛行的升仙思想。这幅一吏一马图在造型上更加流畅简约,前边的小吏手执长干,身穿长袍,神态淡然。那棵大数简约到只有一个三角形表示树冠,一竖线表示树干。树下系有一马,其四肢细劲,前有一蹄抬起,后腿弯弓,张口曲颈,肌肉匀称,动势盎然而出,马匹仿佛忘记被缰绳束缚,准备驰骋前的瞬间被很好地表现出来。
这幅画面上的所有表现对象都用均匀的点做装饰,形成整体一致的画面效果,这幅一吏一马图在小吏的造型上较为生动,马的细节表现上也较为流畅,鬃毛用细短线整齐排列。鉴于整个画面的升仙主题,这里的马很可能是升仙的工具,前面的“小吏”很有可能是引路的“仙人”。汉代画像石中象征力的马
山东画像就有扶桑树对马的形象,总体对称的画面有一些小细节如树干两边、树冠形状并不十分对称。马匹相向而立,动态一致,但细节表现不是完全对称,这些都为活跃画面起到了积极作用。
山东嘉祥武氏祠画像石的扶桑树下有一匹体态健硕的马、人和车,树上有金乌。树呈盘旋状,枝桠茂密,树下的马大方简洁,这种以繁锁托简单面的表现手法使得整幅图装饰感较强。有学者认为马和生命树是人们强烈的生命意识的集中体现。有学者认为生命树是西亚文化的特征,随着他们的迁徙和文化传播,将双马神的图腾崇拜带到了亚洲大陆。这种传播影响了我国古代马的造型,体现出古代人对此种实行的认可和赞同。
汉代工匠在具体制作描绘画像石的马时,经常追求马的规范化,比如马头小、细腿、大蹄,精神饱满,体态健壮,充满着力量的美感。画像砖对马的纵深面均有描绘,如山东武氏祠的正面马,南阳画像砖背面马等从不同角度刻画了马;对马的动态描绘有飞奔、腾跃或昂首嘶鸣,丰富多彩地展现出马的精神状态。
从汉代画像石中的马这一艺术形式,可看出汉代社会对马的喜好,先是出现一种样式,但随之能风靡全国,同时又能恪守着一种规范,这就体现出汉代大一统社会的历史背景。汉代画像石的马,是汉代社会刚健有力、自强不息精神的写照。汉代精神是我们民族初步形成时期所特有的积极进取蓬勃向上的乐观精神,它崇尚阳刚,大气磅礴,具有“席卷天下,保举宇内”的气魄,至今能发挥着重要的激励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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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归》
吕本宾作品 / 68×68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