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是青年风景画家,是近年来河南油画群体中涌现出来的新秀。他的油画《乍暖还寒》和《好雨时节》在“第三届全国油画展精选作品展”和“第十届全国美术作品展”中获得好评。要想在全国大展中得到一席之地,并非一件轻易的事情,没有相当优秀的艺术造诣和个性特点,是很难经得住层层筛选和权威认定的检验的。熟悉永生的人,看到他家里和画室堆放的大批量、大篇幅的油画风景创作和写生,一定会透过这些作品,想象到他户外写生时日晒雨淋、汗流浃背的状态,想象到他绘制巨幅风景画时激扬洒脱的神情。艰苦与积累是艺术家不断前进的基石。
永生上世纪60年代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父亲自上海支援到郑州工作,母亲却异地分居在老家安徽巢湖农村。家境的清寒使他的人生历程充满坎坷。在上个世纪80年代,市场的大潮将他涌入了商海,搞室内设计、做装修工程,摸爬滚打,自有一番人生经历。施工监理是他的强项,因为他事无巨细,一丝不苟,实实在在,因为他有一种画家对事物特有的审美判断。当永生逐渐从物质贫困中摆脱出来之时,当他婚姻家庭的幸福美满来临之时,他看到自己的不少同龄人与同学在美术上的进步与成就,令他心情激动、思绪万千,埋得深深的艺术灵性又开始骚动起来,自小对美术的酷爱又复苏了,他自信地重新拾起了画笔,那是在1996年。自此永生一发不可遏制,他全身心地投身到油画写生创作中,一晃10年过去。良好的艺术素养、谦虚内秀的品格和乐于助人的品行,使他走上了河南油画学会副秘书长的岗位,为近乎公益事业的学会工作不计报酬,不辞辛劳,任劳任怨地默默奉献着……
永生的风景画可以归属到具象表现主义范畴。具象表现主义,时人简称“具表”。西方一帮玩“具表”的艺术家运用一种称之为现象学的哲学思维,其核心是用一种纯粹的眼光看世界。永生对此并无研究。但是,重视视觉感受,重视画面结构,重视色块之间的关系,重视用合理的方式把自己的感觉实现出来,在这诸多方面的艺术观念,他与西方的“具表”是一致的。
我们都知道梵·高与塞尚。我们都明晓梵·高的激情与真诚,塞尚的冷静与理性。前者燃烧着生命的火焰,后者梳理着生命的秩序。他们都十分伟大。永生不缺少人文情怀,也有激情狂放的一面。他的画面笔意洒脱,淋漓畅达,常以书写的气势与韵律传达自己的视觉观察。但是,他的画更多的是视觉理性的思考。他将太多的人文气息隐藏起来,让画面上的视觉元素凸显。色块的构筑,线条的排列,颜料的稀稠,肌理的差异,笔触的抑扬以及色彩中种种要素的对比,以此制造所感受到的视觉图像,这图像已不是他面前的实情实景,而是画家心中的另一种意境,这意境是画面上的各种元素对视觉的一种交响。对此,塞尚评价说:“我相信这足以让一个艺术家表现出他或大或小的人格来。”
西方“具表”的代表人物之一贾可梅蒂曾说:“外表已够我忙的了,我可顾不上什么内心世界。”这话是否可以理解为透过现象看本质的时候,对外表研究是多么重要。作为一个视觉艺术家,不重视视觉形象的研究与表达,不认真观察事物外表的神秘,何以谈及内心世界?在贾克梅蒂等人看来,人类视觉能量的采掘永远没有尽头。视觉外表本身,它们多姿多彩的现象以及无尽的变化,已经十分令人痴迷,也给予了艺术家足够的精神探求的可能性。
永生的直觉极佳,对自然美的感觉十分敏锐。大山大水,气势磅礴;小村小院,情调融融。对形式美的追求又十分执著,绝不抄袭自然,力求画平面的现代感,加上他极好的手性,在图像的转换中,几乎攻无不克,没有画不出来的时候,常有偶然获得的惊喜,这令不少笨手笨脚的人都羡慕不已。然而,也许就是这种优势,让他失去了许多失败之中的残缺与悲壮,失去了一种更令人揪心的美。
永生还年轻。他的艺术求索之路才算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局。前面永远是一个未知。诗人海子说:“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在一个缺少大师的年代,在一个众说纷纭的吵闹岁月,在一个物欲横流、铜臭味令人窒息的时日,自有默默耕耘的人。他一步一步地走向阿芙洛蒂德,一步一步地走进阿波罗!在我的视觉中,永生就是这默默耕耘的人。——曹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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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富贵》
朱秋凤作品 / 178×69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