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线切隔,空间成了一块一块的。线是人为的,空间切得很小,好像“线”隔的只是人的视线,因为透过“线”后,空间依旧连贯,藏显的内容没有隔裂。
在这组画之前,没有看到画家用悬浮的“线”去隔离画面。比如《远见江山》《风景》《心灵的慰籍》《镜泊湖、完达山》……
但是,逐渐地它们出现了,“线”先是型的边界,它们环绕物象,然后慢慢爬出,悬浮了起来。这样的过程出现在《自然中的迷物》《人性的世界我们了解到什么程度》《恋者》《慰者》《山水隐》等画中……
近几年,这“线”终于独立起来了,它以完全悬浮的方式完成了一次与画面无关的崛起——“线”成了并置观看的一种策略。画家技巧地把它转换成了一个个藏有风景的窗口。直观重叠的画面,有效地阻隔了观看者的幻想和揣测。
这些平面并置、由 “线”打造的窗口,或许是画家对已经成型习惯进行的冲击。画家可能看到,一旦某个目标左右着视野,选择就定型了,一旦定型选择,表达就是次序和习惯的直通道,技术也就成了这个直通道上的幻觉障眼法。
因此,这“线”隔的悬浮窗口,可能是一次拯救。它把“我”重新拉回到了常态——现实应有的观看“蜂窝”——整体的事件、整体的世界、无法隔裂的现象连锁。于是捅破确认,冲毁约定,解开包袱,“我”一下子又回到了外界涌入的四面八方,虽然束手无策,举目无纲,但是观看的焦点想象解体了,“我”自由了,归元了,我从“我”的体验中回归并且实践了本我。因此绘画也就从文本的独立意义上,转回参照,它把“我”在工作,再次恢复成了生活和发现。
实际上实景世界就是离散的、混沌的,它没有我们期望的清晰、想象的边界;没有我们娇真的总结、庄重的誓言;它不依赖想象,也不求取目标化的方向,它更不属于旁系佐证的演绎系统。它只是现象,只是离“我”之外的显照,它虽然能够影响“我”,但是它不能成为属于“我”的传说……
由此再看韩绍光的绘画;散点、蜂窝化的窗口,以及蝇眼定位的集合画面,“我”被“非我“的处境决定了——无限的可能,复杂的事象串联,没法限制的集合形象。“我”被迫不停地选择、碰撞、非愿、无果、消解、进而孤独。“我“被强行地、不断地重新定义着!“我”的脚底不断打滑,它滑来滑去,无常无归,于是“我”呢?“我”消失了吗?!
也许定力、平衡、和判断能力是重要的。焦虑的身心虽然同样是来自离”我”显照的反映,比如客观世界,比如现象感悟,比如绘画语言,但是它显然不就是“它”。因此,面对离“我”的显照——外相,“我”只能永动地探索,经历持续的迷茫、矛盾、迂回、模糊、沉浮,只有此刻,“我”才会显身当下、明白怎样离弃外物、放下执著、不用习惯、顺达智慧……
还是看画去吧!
大地之恋(一) 150×80cm 2014年作
大地之恋(二) 150×80cm 2014年作
大地之恋(三) 205×180cm 2014年作
在自然中自我已被遗忘(二) 100×80cm 2013年作
隐藏在背后不易觉察的事物 100×120cm 2013年作
他们不企图对世界作出解释 100×120cm 2013年作 2014年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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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闲即福》
张海波作品 / 34×68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