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鏏《仕女图》
闺阁画家赖于家庭,深居内宅,属社会封闭型的人。优裕、安定的生活,使她们不必为衣食操劳,她们有充沛的自由时间来随自己的兴趣研习绘画。绘画完全是闺中消遣时光的手段,她们常以平和的心绪来轻描淡写花蝶小虫,或大士观音、仕女等。
妓女画家必须靠自己的力量谋生,属社会开放型的人。飘泊、竞争的生活,使她们时时为自身的生存忧虑。绘画实际上既是她们用以谋生、竞争的手段,又是她们借以消除内心积虑的工具。优裕而无忧无虑,流落而悲怨悱恻,这是闺阁与妓女画家的两种不同的生活境遇和心态。因此,我们在她们所流传的作品中,可以看到她们创作态度的不同,艺术表现方式的不同。我们不妨将同一时代的,同样擅绘花卉题材的文俶、马守真作一比较,看看二者身分的不同使她们存有哪些差异性。
取材的对比
文俶画的是幽庭雅境中的闲花静草,表现出与世无争,淡泊平和的文娟气。马守真画的是荒坡野岭中的香兰,显露出一种不畏环境险恶,奋力抗争的精神。可见,文俶、马守真赋予花卉题材画不同的意义,并对它们有不同的理解和认识。这实际上折射着她们各自不同的人生境遇。文俶笔下的花卉侧重于对自然物象的真实写照,力在表现描绘对象的自然美;马守真笔下的花卉则寄托着对自己人生的慨叹,借物抒情,抒发胸中逸气。
因此绘画对于她们而言,一个是自娱的,一个是遣怀的。
表现手法的对比
受自娱与遣怀创作态度的制约,闺阁与妓女画家在用笔、构图、设色上采取不同的方式。用笔上,文俶行笔略显拘谨,线条匀整平实,远不如马守真用笔豪放爽快,线条飘逸而富于变化。构图上,文俶追求稳中具险的构图方式,所绘物象看似工整对仗,实际上内藏机巧多有变化。马守真则与之相反,她追寻险中求稳的构图原则,设陈布势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物象间互为依托内存呼应。设色上,文俶的作品以着色为主,她十分讲究不同色调间的相互映衬关系,作品中洋溢着清新典雅的娟秀之美;马守真的作品则很少设色,她多以白描勾勒,或墨分五彩加以渲染,作品中呈现出的是种朴素无华的野趣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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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满堂》
鲁叁田作品 / 50×50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