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塔寺》
黄丹的水墨让人过目难忘。绿水墨山,红粉纵马,无需专业背景,目之所及,心有所识。似乎,绘画的魅惑对她而言,就在这感官的澄明。确实,无论绘画承载怎样伟大的思想,它首先需要诉诸感官世界,以直接的视觉阅读释放生活的琐碎、具体。而这,正是黄丹试图面对的。那些与马嬉戏的少女,抑或那些亭台池石,总是编织着生存经验的直观性——稍带美学趣味的干净、透明,独享式的喃喃细语,并因此封闭了宏大逻辑中的生活假设。也即,面对黄丹的作品,我们无需预设主观意义,只需打开体验能力成为经验的载体。蓝绿的湖面、悠闲的墨色、俏皮的颜料,所有视觉元素仿佛流动的情绪向我们敞开。于是,黄丹提供了不同于时下流行的艺术命题:绘画在不断拓展认知边界的潮流之外,能否重新激活感官的经验能力?能否重新显现通往生活的直接性?或许,在越来越强调认知与反思的今天,这种努力容易被人“忽视”。人们更习惯在理性的画外音中,寻找思想的力量。亦如,生活永远是具体的,我们却习惯在具体中追求某种抽象的存在,意义仿佛必须超越具体,以致辉煌的传奇只留下梗概的表述,具体、可感的真实反而烟消云散。当然,这么说并非否定意义的抽象存在,只是为了表明:现实犹如沉默的链条,解开的方式除了理性,还有经验的摆渡。画外音固然重要,但视觉具体、可感的直观性,同样能够支撑绘画的存在体验。黄丹的水墨,属于后者。《太湖》《无非般诺》
如此选择,是黄丹预设的路径,或偶然发生?问题看似学术,其实却是陷阱。原因在于提问的背后,依然隐约着预设意义的假设。为什么?因为提问目标是将黄丹的创作视为因果逻辑的产物。这种逻辑,出自历史的叙事需要,并非创作的发生需要。两者在出发点上的差异,恰如面对黄丹的作品,是以视觉阅读的直接性为通道,还是以预设的意义逻辑为通道。显然,后者在方法论上强调超越视觉的阐述,前者则侧重视觉本身所具有的感官经验。正如黄丹的创作,既非预设的方向、道路,亦非偶然的无序,而是一种感官经验的迷恋,在画家与视觉互动的过程中形成。从早期带有装饰倾向的金箔材料的运用,黄丹便与很多画家追求的画面意义不同,她更沉湎自己感觉化的体验中。金箔的物质感与少女题材的结合,没有着眼材料在物理存在上的反省,没有立足图像组合的文本叙述,而是满足视觉质感的画面经验。从某种角度看,画面本身的体验才是黄丹一直以来的兴趣所在。从金箔“外放型”的视觉质感,到积墨“内收型”的视觉质感,黄丹没有预设改变的路径、方向,只是任由感觉流动,在对准确、恰当与直接的视觉的迷恋中,自然变化。宛如江南水畔的织娘,映着波光专注手头针线,一丝一缕地编织专属自己的经验世界。《躲起来想你》《等你》《看到你》《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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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舟》
张凯作品 / 50×50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