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刚毕业不久,那时,我在南京,维佳在南通,有一次收到他一封信,说画画的都是好疯子。意思足说,我们疯归疯,其实人挺好的,有点自我表扬和互相表扬的劲头,挺臭美的。
那时侯他迷毕加索和立体派,非常认真地把食冬心也算成立体派,梁揩也算,四王不算因为,那时候他认为四王画的不好,凡是画的好的都算,好像安格尔和塞尚也是立体派。他用他认为的“立体派”方法疯狂地画画,油画、水墨、水彩、铅笔什么都画,布上、纸上墙上甚至连书的侧面都画,到处画,他的感觉很细腻,却粗犷、直爽、毫不扭捏罗嗦,笔下有罕见的自信。
后来,我去巴黎流浪,他到南京师范大学经常在一些刊物、杂志上看到他的画,“派头”后来,我回了南京,又在一块儿泡了。
离开南南几十年,觉的南f更像南了,达块据说已经消尽了金陵王气的六朝烟水地.好像一直就是艺术家们“堕落”、偷懒的乐园,且不说李煜、龚贤这样的古人。既是如朱自清、俞平伯笔下的“灯影”、“浆声”也足以教我们“不求进取”。再见到维佳的时候,我们都是小老头了,这家伙已经很像“南京人”了,张罗张罗新屋的装修.打打跑牌或80分,很有学问地喝喝茶,坦然地睡睡懒觉。
画画本来与喝茶、打牌、睡懒觉一样,是快活事情。读维佳近作,觉得这家伙越来越快活了,笔底下自由、通脱起来。有人形容江南士风喜欢用俊逸、超然这样的字眼,我想.用来形容维佳的画倒是不错的,我喜欢我这个快活老朋友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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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图》
周艺作品 / 97×50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