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艺术包括绘画,其本质都该是美而且都贵有个性,贵有自己的创造,贵有自己的风格。今人不必忙于替古人立派,今人更不宜给今人立派,还该只以真、善、美作为努力目标,各走各路,各创局面,各奔前程,去争取各有千秋。
我想从徽州画家群与所谓新安画派谈起。
有人在看了我牵头撰写出版于2005年的《新安画派》一书中我所写的引言与后记之后,说我在引言中所表述的观点和在后记中所表述的观点是不一致的,甚至是相互冲突的。
说得很对。其实,我是有意这样做的。
我一向认为,艺术包括绘画是不能有派的,因为艺术的本质是美,尤其贵在有个性、有个人风格的美。就画而言,如果许多画家的画作都是一个路数,都是一副面貌,那也许就不需要全部存活。画史上抓人眼球的画作都是由于它有不同众响、不同凡响的美。同一个画家特别抓人眼球的画作,也都由于它在其全部作品中高出一头,有它的特别精彩之处。而这样的画作,大抵是“不依古法但横行”的,“吾自用吾法”的,“吾之为吾自有吾在”的,是“未画之前不立一格,既画之后不留一格”的,甚至是“长期积累,偶然得之”的神来之笔,不仅空前,而且绝后的。
徽州这块地区,从唐代薛稷、张志和开始,经过五代的贯休和尚,宋代的朱熹、陈尧臣,元代的戴仲德、程政、杨鉴泉、朱璟、汪罕、金汝霖、程均敬、唐棣、邵谊、邵孜、石隐和尚、王胜甫,到明、清两代,画坛日趋繁荣,画家日渐增多,出现了程嘉燧等所谓“天都十子”、渐江等所谓“新安四家”,曾经形成一个达一千余人的庞大画家群。这个画家群经由民国时期的汪采白、张翰飞及从民国到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黄宾虹等,一直绵延到现在。这个画家群如果加上流寓在外的徽州籍画家及长期在徽州生活的外地画家,其数就更为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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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壑松风》
解刚作品 / 68×137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