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琴老师80年代在敦煌
近日,辽宁省朝阳市云接寺内一处清代壁画被“修复”得面目全非,让壁画的保护与修复问题引发大众关注。陕西是古代壁画大省,谈到云接寺的壁画“修复”,艺术家与敦煌专家纷纷表示痛心。
应修旧如旧,保存历史原本模样
云接寺是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寺院娘娘殿经“修复”后,重绘的壁画色彩鲜艳、反差强烈、线条简单,和此前网友展示的年代久远的壁画细腻的画风大相径庭。
画家张小琴曾精研敦煌壁画,她对于壁画的修复性破坏感到非常遗憾。张小琴认为,在绢本流传很稀有的情况下,壁画是特别珍贵的遗存。前不久她还带着研究生去宝鸡看唐代的秦王陵墓室壁画。“这种事发生很多起了,壁画的破旧是因为岁月造成的,壁画漫漶不清,一般原则应修旧如旧,保存历史原本的模样。”陕师大历史文化学院李宗俊副教授说,壁画反映着重要的文献价值,只有在物理上得到保护,才能有机会得到解读。
如壁画修复困难,可以重新临摹
说到壁画保护,敦煌研究院美术研究所所长侯黎明说敦煌有专门的壁画保护研究所。壁画保护一般分两步走,如果壁画可以修复出来,就需要先了解原作的时代,还要对过去的技艺有所了解,画面画了几层,变色的原因等都在考虑之内。如果壁画修复比较困难,可以在原作的基础上,重新临摹一张,复原壁画原来的画面。
出现云接寺问题,侯黎明认为是当事人对文化没有敬畏心,这些行为背后都有商业和权力的影子。评价新的壁画时他说,“新画上去的壁画脱离原造型,画工也不怎么样。颜色全都不对应。”他说云接寺清代壁画很难还原,“要非常小心地洗掉表面颜色,水粉还有可能洗掉,如果是用丙烯画的,就彻底完了。”
不是技术问题,是重视程度问题
当代画师临摹壁画主要有三种办法:复原临摹,现状临摹,还有一种是整理性临摹。当代画师主要做的是整理性临摹。敦煌石窟考古与石窟艺术研究专家沙武田介绍,张大千当年临摹敦煌壁画,对敦煌壁画的宣传保护有促进作用。但从另一方面,张大千为了看唐画,剥掉了画在上面的宋画,至今仍争议不断。沙武田说,现在画师在敦煌临摹时,是绝对不能动壁画的。敦煌壁画的保护在国际上都算一流,但客观地讲,国内壁画保护整体层次不一。“主要存在的问题是有的壁画得不到及时保护;将壁画转到馆里后,地方场馆经费有限,没有相应技术和设备,导致壁画受损。”在他看来,壁画保护目前不存在技术不够的问题,还是经费和重视程度问题。而且还有盗墓贼盯着,他们会粗放式揭下一部分壁画,对壁画的破坏更大。
华商报2013年10月24日B12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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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迪作品 / 138×70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