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亮在“南田粉本”的拟古作品中有题画句:“画有精、妙、神、逸四品之别也,精在工巧,妙在理趣,神在自然,逸则当于神妙之间也。余写是图不知当于何品?鉴家论定矣”。文亮表述了一种欣然之态。以品鉴论画早有标准,却总生出些不言自明的是非。比如有人并不情愿预设话题讨论问题。当代艺术对“画”所作的种种实验和延伸,已大大越过了我们对一幅画所持的原有立场和解读界限,至少我们要承认画并不只是为了愉悦感官。社会学家与艺术史家对画有不同期待,心理学家甚至想在画中找到认识画家的可能,等等。对于任何一个面对画有所感知的人而言,作品与画作者之间如何形成密不可分的整体能够成为人们期待的理由之一。“精、妙、神、逸”四品之别潜在地受审美风尚的影响。同一件作品在不同的时代和不同品评人那里归属不同,表明品鉴是一种超标准的智慧游戏,有意思的是,古代文人雅士通常乐于玩这种没有输赢却能拍手的游戏。因工巧、理趣、自然而导致作品精、妙、神、逸等不同归属是因为画作的呈现,还是源于品评的预期指代,取决于画家和品鉴者的唱和之功。唱和之功效的再循环模式基本决定了一幅画能否或如何将受众照亮。能照亮读画人的作品可能是四品之一种,也可能与“品评”之说无关。文亮画作的拟古系列将自己与心仪的先辈并置,虚拟了品鉴的另一场游戏,我们所不能确定的是他更多在翻译诸如白阳道人、瓯香馆主、六如居士抑或宋人画工的语汇,或者更倾向表述对某些粉本所持的见解。无论如何,他期待这些见解成为有品质的另一版本,并试图使之参与到那场“智慧游戏”中。文亮画中的文雅之气是他在操持笔墨过程中附和了“游戏”的法则,或是他与生俱来的显现,任何一种答案都是猜测。这并不妨碍我们将他与他心仪的先辈以及他自己互为角色的看待,因为他拟古画作在画面结构、表现方法、甚至笔墨推演等方面是复古式而不是惟新式,但画跋表述的心性与立场连同清淡文风透露了他选择小花小草入纸的心理动机,即他大致在寻求如百草园般可以栖息的天然之境,并已然有徐徐古风吹来。也因此,他更多诸如“抚石问花系列”、“清香自在”等与粉本无关的作品,与其说像诗意般用笔墨平添所思,不如说他是更想欲求一种与粉本契合与心境会通的栖息之所。雷子人
2006-12-6于望京海岸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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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趣》
周秀玉作品 / 50×50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