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天人合一”、“物我相融”的哲学观点,有些批评家将身体和纸(或作品)的关系视为国画的专利,将水墨痕迹视为这一关系的彰显,并拒绝承认其他艺术类型艺术家的“染指”。这一观点引起了我的思考。
我不否认这一批评家其观点的价值,但是否只有国画家继承了这样一种关系呢?在我看来恰恰相反。对这一关系的重视可能是诸多国画家的惯性使然,但非自觉,多陷入既往的窠臼,并没有太多的推进,且和当代发生关联。(90年代的实验水墨以及新文人画,都在这一评价之内)倒是很多不具有国画家身份的艺术家,或者是一些国画家的新探索让我看到这一关系的在场。于是这便成了“水墨的味道”展览的初衷。
简言之,真正继承发展了国画精髓的并不一定是国画家,他们可能是油画家、版画家,乃至装置艺术家。水墨犹如晨曦薄雾,萦绕其中;又如笔墨纸香,飘洒,而不消散。王璜生作品·游·象系列
伴随笔墨的游走,艺术家的状态穿附其中,形成了物我同化的状态。王璜生的“游象”系列作品,就恰如其分地再现了身体与纸之间的关系。大尺寸的开幅,一气呵成的线条,暗含了身体的运动;由里向外发散的圆弧,或重或淡的笔墨,强化了运动的速度与力度。身体“强势”介入纸本,态势难加遮掩:纯粹化的线条,令“写”的动作跃然而上。谭平作品·一杯
通过作品将创作精神状态融入其中,突显艺术家内省后的精神世界是此次展览的特点,但其所求各有不同。谭平《一杯》的追求更单纯,更直接。在“有控制状态”下寻求一种不确定;正如笔与纸接触的瞬间,纸本上立即显现出的墨晕不受任何控制。也就是这种随意性、无序性而彰显出了墨的韵味,耐人回味。如果说王璜生所求在于“写”,谭平所求在于“墨”,那么罗苇和刘芝杏求的则是“透”。罗苇作品·不见刘芝杏·八万四千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表露出的清透洁净之意蕴,在罗苇和刘芝杏的作品中展露无遗。罗苇“透明”系列,好似空观内化后的世界,物象俱在,但细枝末节早已抛却。淡淡晕染的墨迹,超然脱俗;层层叠加,若隐若现。大有恍然大悟,透彻人世的状态。相比较而言,刘芝杏画的马,细腻中催生柔情,轻柔似水;眼眸生情,情系于世人。一种纯净的普世情怀在丙烯描画之中得以抒发,婉转而又动人。
但是,一般意义而言,“水墨”的意义常被囿于国画专有,这使得很多艺术家在创作中被束缚圈内,难以找到自己合适的位置。他们常常被约定成俗的理念弄的畏首畏尾,瞻前顾后,以致失去了对艺术内化思考的方式。如同我们头脑中既定的“版画”一样,被视作为一种工艺化、商业化的技术手段,而非艺术。借用陈琦的话讲,这就是“定位”的错误,造成心理失衡,使得自己不明白自己到底该做什么。在此情境之下,反观陈琦的水印版画——《水》,美的寂静幽深,深沉中暗藏着艺术家的执着和思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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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致远|带中华国礼章》
张忠伦作品 / 136×68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