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我画的人,常有两种评价,一则是,既传统又不同于传统,既有传统笔墨又有个人风格,大气、厚重、气势恢宏,不见其人不知其画是出自女子之手,不像女子之作;一则是,委婉、细腻、丰富、阴郁、有神秘感、但缺少阳刚的硬线条,一看就知是女人所为;听其种种评论,我喜矣惑矣,感慨万千,难道画有性别之分吗?每当有人评说我画乃女人之作时,我便慨然而问:如果我们不知道顾恺之、吴道子、董源、巨然、郭熙、二米,陈老莲、恽向、董其昌、以及达芬奇、莫奈、雷诺阿等等等等历代大师是男性的话,是不是也会说他们的画缺少阳刚气也是女人之作呢?问此话并非自比先圣,而是觉得他们更委婉、更细腻、更丰富、更柔美。翻开历代画册看到诸多大师之作,他们的作品没有现在时人所崇尚的所谓的‘阳刚的硬线条’,更多的是柔美、细腻和丰富,为什么也没有人说他们的作品是出自女性之手呢?我深思其故,想来可能是这样原因:一则,人们已知他们是男性,再则,知道他们是已被历史所肯定的大师,所以也就不敢妄加评论。是啊,他们都是有共同的经典美学意识的先人,他们的作品都是经典中的经典!其实经典文化是没有性别之分、国界之分、地域之分的。经典之作之所以称为经典,无论是南北西东,还是中外古今,都不外乎有洁、净、精、微的经典文化意识和经典美学观念。我的老师李清洲先生曾说:上上品之作,无一例外一定是追求并符合洁、净、精、微的!在时下这个五彩缤纷物欲横流的时代,做到洁、净、精、微实属不易,然‘微’尤难,他在对“洁净精微”的探求中说:微有小,细,隐蔽,精妙暗地之意,北齐樊逊传对问释道两教言道“法王自在,变化无穷,置世界于微尘,纳须弥于黍米”。微也有隐匿,无形,幽深,微妙之意,老子曰:“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微有阴柔之美,微有含蓄之妙,微有不明之状,微有包阴阳乾坤之奥,微,无所不包,微,既有又无,微,既是又不是,做到微很难,做到微很妙,我心追之、求之、穷之、索之。纵观历代大师经典之作都不乏阴柔、含蓄、细腻、丰富、微妙之容。五代董源《潇湘图》、《夏山图》、《山口待度图》丛林茂密,幽深秀润,山峦幽远,温润而丰富;宋代米友仁《云山墨戏》、《远岫晴云》、《云山得意》那朦胧的云山、那含蓄的物象、那微妙的气韵、都描绘了经典文化的包罗万象性;清代陈洪绶、恽寿平、梅清之作饱含阴郁、细腻、丰富、微妙的绘画语言表述着他们不同的情境和物境;西方艺术大师达芬奇、莫奈、雷诺阿,他们的经典之作也穷尽柔美、细腻、含蓄、微妙之情;含蓄属阴,微妙属阴,柔亦属阴,可见经典文化是尚阴的;含蓄有不确定性,微妙有纳须弥之容,柔有胜刚之势,阴有包阳之量;所以,画是否有阳刚之气不在表面、不在形貌,皆在含蓄微妙中,在势中、在气中、在黍米中、不在性别分辨中。陈薇(礻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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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事如意》
李子玉作品 / 45×68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