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多苓其实有两个书房,一个在他的画室,一个在他成都市区的家。
每天起床后他就会来到画室,在这栋位于三圣乡“荷塘月色”新蓝顶艺术中心的两层楼建筑里泡上一整天,画画、看书,或者和晚辈们摆摆龙门阵。家里的书房反而没有画室里待得时间长。时至盛夏,冬天被塑料布和落叶层层盖住的游泳池已经恢复了原貌,院子里栽种的各种植物郁郁葱葱地生长着。
何多苓打开门,把我们迎进去,会客厅的茶几上凌乱地摆着不同的杂志,但大部分都是好几个月前的。“我现在基本不看书,看书主要是为了休闲。看那种厚厚的书太累,有时候买些杂志看看,比如综合类的翻一翻,关心一下前沿科技,还有建筑啊音乐啊都看一点。好的我就顺手买了。”
往里走是他的画室,一个空旷的没有任何摆设的水泥房间,四周挂着他的一些作品,前方的正中央是他的画架,还有一些颜料。冬天的时候,他都窝在屋子里作画,现在天气不错,他有时会把画架移到院子里,面对着花园创作。
穿过画室,里面一个不到十平方米的空间就是他的书房,如果不留意,甚至会忽略掉这是个书房。准确地说,他的书房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杂物间,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书,而散落其间的,是球衣、球袜、泳衣和泳镜……
现在的何多苓已经度过了那段疯狂阅读的时期,他有时候会怀念起当知青的日子,“那段时间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全部的重要阅读都在那个阶段”。当时和他同时下乡的朋友几乎都来自知识分子家庭,每个人都带了很多书来,就互相传阅。“很多经典名著我都是在那个时候看完的。包括雨果、巴尔扎克、狄更斯、契诃夫、托尔斯泰,全部在那个时代看完的。朱成当时收集了很多画册,严格说是从画册上撕下来的。我经常跑到他那儿看,一翻就是几天。那些东西对我影响很大,慢慢就走上了这条路。
何多苓觉得阅读很重要,他也试图让他的学生们养成阅读的习惯,可是他发现现在很多学画的小孩甚至不看画册。他的画室里有很多画册,有时候年轻人跑来玩,看到了随便翻一下就丢开了。他很奇怪,如果是以前的他,一定如饥似渴地看,尤其是看到喜欢的画,那肯定是很激动的。
他也曾和他的朋友们一起分享过阅读的喜悦,当年在四川美院绘画系油画班上学时,他和一群还没有成为艺术家的年轻小伙子,如罗中立、张晓刚、程丛林、高小华、杨千等人,天天厮混在一起,对创作和生活充满了疯狂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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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多娇》
沈松作品 / 177×68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