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李桐之初,是从别人的话中感知。几年之后回忆,依然记得当时的描述者神采飞扬,对李桐的才情言之凿凿,令听者不无好奇:李桐究竟何人?其画究竟如何?能为他人如此折服传唱,岂为一般人物?!
见到李桐之前,已经从展览请柬上窥得其画之人物风貌,眼及之处线条酣畅、布局简意洒脱、气韵飘逸、无不禅机,手触时掌纹连心,砰然弦动,几欲落其画间,超然享闲避世。
李桐食素,葑山居士与心性相携出世,从此寡淡俗常,心莲净展。都说李桐具唐宋皇家的富贵祥和兼元明的书卷静气,技法来自于对佛学、儒学、道学的极致浸淫,我却在不断流连他的自得画作中企图切其要害,他的画大抵纸本设色,花青与赭石偏重,线自由转接,时而刻意着痕,高古气质从壁画、古籍中感悟颇多,技法确实无从挑剔,但意境奇高,成李桐独有语系,未来自我突破,恐是艰难。我终究自喜,发现李桐“绘画语言”之小破绽。
我所见李桐之言可贵:一静、二净、三空灵;一言精、五言格、七言律。再无多言。出于内心,浑然天成,道是有言却无言,拿捏题材若化雪无痕,了然于纸,尽显真诚。而这份格致,多少世人可解?怕是以李桐言之“物”化,却不道其“玄”理,此为李桐画中人物之幸或不幸?今时今日,清净之所难觅,李桐得居自我世界,一叶一菩提,快意哉!
由此,我更要世人爱惜李桐。敦厚、淡泊、固守文人气节,实属难得。比之现世众多“言之无物、言之过饰”之辈,李桐已为传统美学之珍贵财富。
犹记得离莞当日李桐坦言:“我所绘人物,虽有模特影射然笔端呈现大多为心中构想,不拘诸多......”由此联想弗洛伊德之“记忆痕迹”阐述其形成不是单一个体,乃在不同系统中沉淀,于全神贯注之关注之下被激活,后被随之事件、情感状况以精神性方式充填!彼时恍然,李桐之画,原是他个体之精神方式,与凡品相较,焉能于世无迹?!
写此,用来了悟桐言之无边界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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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报平安》
吴雅君作品 / 34×68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