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荷兰著名画家维梅尔的经典名画中走来,戴珍珠耳环的少女,葛丽叶。她生活在一个停泊在运河畔的小镇——台夫特,她生活的平静被打破了。她的父亲,一个瓷砖画匠,在一次事故中失去了眼睛和工作,为了养家糊口,葛丽叶成了维梅尔家的佣人,为其打扫画室、买肉、洗衣。为什么是葛丽叶?为什么和维梅尔相逢?命运自有它的逻辑,生活中偶然与必然交织在一起。葛丽叶,这个连切菜都把蔬菜摆成不同颜色圆形的少女,艺术的天分隐藏在她美丽的心灵。
葛丽叶视男主人如诗如神,内心产生了神秘的感情。葛丽叶睡觉的栖身之地,由挂着耶稣受难图的地窖上升到画室的阁楼,她和画家维梅尔一起分辨白云的色彩,分享暗箱里的光影的秘密。葛丽叶为维梅尔买颜料,用亚麻籽油为他调制色彩,拥有极高艺术天分的她,竟深深影响了维梅尔的创作,甚至成为画中的主角,却因身份地位的悬殊,空余一场情恨……
这显然不是罗丹和克洛岱尔故事的翻版。葛丽叶有着简·爱的自尊,有着苔丝的美丽。她在好色的画商、一家之主的老夫人、嫉妒的少夫人以及不懂世事的孩子间周旋,终因身份地位的悬殊,此情终了……少女离开豪门,与一个卖肉的小伙结婚。
葛丽叶在市集广场的中央,站在瓷砖铺成八角星形状的圆圈里,每一个星角都指向一个选择的方向。她选择了自己的道路。没有做画家的情人,没有去流浪,没有委身于富商,而是找到了平凡而朴实的生活,尽管这生活有些缺憾,可生活,原本就是不完美的。谁能否认,平淡的生活中蕴涵着幸福呢?“女佣终于自由了。”我们为葛丽叶所选择的生活感到庆幸,和奢华与名利非常遥远,但自由,自主,那种生活的质感和滋味,一如小说中飘散的清新、刺激的亚麻籽油味,辛辣中的清冽,微苦中的甘甜,忙碌中的充实,让人享受,忘了尘世的烦忧,这大概就是人生的本来面目。
小说中有很多耐人寻味的细节,葛丽叶和弟弟、妹妹的手足之情,让人感觉温暖。而葛丽叶珍藏的瓷砖画,打扫卫生的瓷砖,广场上瓷砖图案,无疑是葛丽叶与父亲血脉相连的情感联系。也许,这些个感情真挚的亲情,能够弥补人生的缺憾。葛丽叶是未经人世污染的,天然,纯净。忙碌的少女显然没有《项链》中玛蒂尔德的虚荣,她知道那闪耀着迷人光芒的珍珠耳环,不是属于自己的。
《戴珍珠耳环的少女》这部小说,和《达·芬奇密码》一样,试图揭开美术史上经典名画的谜团。维梅尔创作的《戴珍珠耳环的少女》,画中少女的表情,唯有《蒙娜丽莎》中神秘的微笑可与之媲美。戴珍珠耳环的少女回眸一望,千娇百媚,让人想起《西厢记》中的那句唱词:“怎敌她临去秋波那一转。”
“她踯躅于明暗之间,仿佛此去即与我们永别。”画中女子的真实身份,亦如《蒙娜丽莎》一样,是一个千古遗谜。这种令人猜测的谜团为小说创作留下了巨大的空间。美国女作家特蕾西·雪佛兰由此创作的小说以维梅尔创作此画为核心,刻画出画家与妻子及少女之间的复杂关系。小说《戴珍珠耳环的少女》诞生后,电影《戴珍珠耳环的少女》于2003年推出。一幅油画,一部小说,一部电影,可见“戴珍珠耳环的少女”的艺术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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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茗论道》
鲁叁田作品 / 50×50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