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轶习画,可作“以书入画”一解,以其多年书法的学养而作画,可谓取法乎上。我想起老家的一句谚语,“秀才学医,好比笼中捉鸡”。当然,书画之道,虽谓同源,又自有取向,道分两路,不可同日而语。好在朝轶所取途径能恪守古法,追寻笔墨正宗,一本文心雅意。
说真的,今日由书家而转绘事大有人在,其中缘由不说也罢,书风日下,书道又毕竟太冷寂,写一手好字太难,画几笔逸笔草草的画似乎挺容易。起初,我即与朝轶以宾老批评文人绘画末流之语而共警醒。今人动辄以“文人画”自我标榜,远离笔墨正宗,信手涂抹,江湖习气泛滥,“文人画”与“市井朝市”同流合污。朝轶深明其中道理,远取白阳,下及虹庐、近师药窗,以书法用笔入画,力拔今人肆意涂抹习气,更从金石家绘画中体味用笔用墨的内美。故其先写折枝、清供,解决造型之不足——由读临而写生,不为院派造型手段所惑,一本古法,以白描而丹青,循序渐进。学时虽短,却一日一面目耳。
先说清供,朝轶多取江南名宿药窗吴藕汀之本,旧典新题,以金文用笔,有一种苍润稚拙的生趣,生,是其短也是他的可贵之处。设色晕染,则取宾虹老人积水之法,故能明快而清新,或使用笔也因此而显得沉静一些,以润而掩枯毫渴笔之燥,也不失为一种策略。当然,离虹、藕二老的沉厚朴茂之境则路漫漫其修远兮。有道是“人画俱老”,自不可一味速求的。每成一画,朝轶尤爱长题,这是他的长项,虽然书与画尚有差距,这恐怕也是书家初画难免的一个过程。可贵的是较之当今许多画手朝轶这一着恐怕是他们所不及的。
再说折枝花卉,朝轶心仪白阳,以水墨没骨出之,虽飘逸不及,却也别具淡雅之趣。较之清供勾勒强调用笔金石意趣此法则以墨韵见胜。更可喜者,朝轶能力追古法,不染时习,有一种极其自信的书卷气息。朝轶检其近作若干初次发表,嘱我写上几句,溢美之辞自不必多言,略述其审美倾向等等,与之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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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倒骑驴》
鲁叁田作品 / 50×50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