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从小便沉浸于古文字、古文化的熏陶之中,古诗写得极为凝练,像《徐文长》《初识骆公》等。“孤魂落落哭和瞋,不负烟霞负此身”,寥寥14个字,引起多少人生失意运途乖舛之人的共鸣!我也因此偏爱谢老的格律诗。看了《谢云鸟虫篆》,谢老的新诗解读有嚼头的诗句,使书法更增欣赏内容、意味。看他对《观海》这幅书法的解读吧:“他高举浪花上岸,他的口袋里塞满了涛声。”反复吟诵,真觉得有说不出的妙处!观海,就把浪花与涛声带回家,就把整个自然装在心里,飘逸情怀由此而生!“高举浪花”,在这个大多人都高举着名利的社会里,这是多么美妙的想法!再如对《烈马》这幅字的题解:“烈马一日千里,在一滴水内部奔驰,长啸声音正好铺满一个人的天空。”烈马何以在一滴水的内部奔驰?长啸的声音又怎样铺满了一个人的天空?这些诗句,真是给人无穷的遐想。水滴很柔很清纯,但谢老写这两字时,用的笔墨很浓很刚毅,诗句与文字相互映衬,一日千里却冲不破一滴纯洁无暇的水滴,柔能克刚的道理自在其中,豪气烈性也自在其中。
《海鸥》这幅字,配以茫茫大海和阴沉的天空,让人颇费疑猜。其中的“鸥”字似已幻化成无数的翅膀。“面朝大海,可内心没有了波浪,亲爱的海鸥啊,它不在我的头顶飞翔。”谢老生长在东海之滨,早早加入北漂一族,故土在很多年前就成为他永远的怀念。面朝北国的大海,内心涌动的却是东海的波涛;海鸥即便在“我”的头上飞翔,也不是故乡亲爱的那一群那一只。那个长满翅膀的“鸥”字,引人无限联想;而这几句低沉咏叹,又让人几乎落泪。这就难怪他在写“瓯江帆影”的“瓯”字,会把“区(區)”字幻化为三只在波浪中翻飞的海鸥--那就是东海,他骨子里的眷恋;而右边的“瓦”字,瓦片的形体依稀犹存。高天厚地的书法解读,开阔的空间,那是谢云深入骨髓的情感翻飞歌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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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兔得福》
鲁叁田作品 / 50×50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