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前的某天早上8点,伦敦蛇形画廊的联合总监Hans-Ulrich Obrist正在他位于市中心的酒店里将几包橘子粉倒进水里。他穿着一套蓝色的方格西装和一件熨烫过的白色衬衫,显得整洁大方。Hans-Ulrich Obrist此次的纽约行有多个目的:参加第二届Frieze纽约艺博会;其书籍《Do It:A Compendium》的发售;展览“Expo 1”的开幕(这场以生态问题为主题的展览是Hans-Ulrich Obrist帮助纽约MoMA及MoMA PS1组织的);另外还有一些画廊展览、工作室参观、会议和派对的“任务”。
“我已经不喝咖啡了,”Hans-Ulrich Obrist说。他说话的语速像是一个摄入过量咖啡因的青年,他的手臂在空气中挥舞着,似乎是在强调重点。Hans-Ulrich Obrist一天晚上只睡4到5个小时。这一次和我见面他甚至想把时间定在早上7点。我告诉他我那时可能起不来。即使是改到了8点钟,我也需要喝上好几杯的浓咖啡才能让自己稍微有些意识。Hans-Ulrich Obrist表示自己“靠兴奋和好奇过活”。“我总是喝大量的绿茶,吃各种对免疫系统有帮助的东西。由于我常常旅行,而且总是感冒。”Hans-Ulrich Obrist说。
“我不喝咖啡,”他补充了一句,就好像他会忘掉这件事一样。
艺博会文化已经开始界定当代艺术的全球化了。Frieze纽约艺博会之后紧跟着香港巴塞尔艺术展(Art Basel Hong Kong),接着是威尼斯双年展,再然后是巴塞尔艺术展(Art Basel)。策划过数百场展览、和许多艺术家都是好朋友的Hans-Ulrich Obrist在这些展会、活动中似乎是无所不在。
在一场艺博会里,艺术界里社交方面的“求知欲”都被放大了。艺博会里的一天演变成了一场比赛,比赛内容则是“选手”们能有多融入整个环境。为什么不尽量赶上第三间画廊晚宴的甜品时间,就为了露一下面?这是一个看谁能握到更多的手的游戏。但对于像Hans-Ulrich Obrist这样以认识每一个人、知道每一件事而自豪的策展人来说,这样的游戏就是一次非常宝贵的研究调查。我曾见他从车上跑到一场艺博会中,回来之后小声告诉自己的同伴展会里什么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紧接着再跳进车里奔向下一场活动——这一切不过发生在一支烟的功夫里,而Hans-Ulrich Obrist就像是某种不真实的欧洲公路奔跑者一般。在这个充满过多激素的艺术界里,每一场展览开幕式或是庆功宴都意味着某种机遇,而Hans-Ulrich Obrist的速度也变得充满了传奇色彩。
“我认为艺博会很像是城市化的一种形式,”Hans-Ulrich Obrist说。“当一场艺博会在某个地方举行时,我认为它的确给当地人带来了一些东西。整个城市也变成了一场展览。”
Hans-Ulrich Obrist在苏黎世长大,他对各美术馆里展出的贾科梅蒂(Giacometti)的雕塑很感兴趣。而他在16岁的时候就已经和一些艺术家打成一片了。17岁时,Hans-Ulrich Obrist去拜访了瑞士艺术小组Eric Fischli与David Weiss,当时他们正在创作自己标志性的影像作品“The Way Things Go”,其呈现了一系列校准精细的连锁反应。而那次拜访也开启了另一个系列的连锁反应——Hans-Ulrich Obrist开始环游欧洲,到处去看画廊和博物馆展览。(“火车成了我的起居室,”他说。)他去科隆拜访了格哈德·里希特(Gerhard Richter);在学校组织的一次前往巴黎的旅行中,他偷溜出队伍去见克里斯蒂安·波尔坦斯基(Christian Boltanski);后来去罗马的旅行他也干了同样的事,不过那次是偷溜去见阿里杰罗·波堤(Alighiero Boetti)。他的抱负雄心以及大量的知识给一些老艺术家带去了快乐。他想要“倾听艺术家的想法,然后尝试去实现它们”。
“阿里杰罗·波堤(Alighiero Boetti)带我去见他的占星师,还载我去见他的艺术家朋友,”Hans-Ulrich Obrist说。“他告诉我他做艺术家做得很无聊,因为他总是被要求做相同的事。然后他告诉我不能做一个令人乏味的策展人。而这就像是这20年来的一条捷径。我也认为一个人不能总是做一些例行公事般的展览。另外阿里杰罗·波堤(Alighiero Boetti)还对我说过,‘你太慢了,要加快速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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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瞻》
鲁叁田作品 / 50×50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