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20多年间,我一直是在思考、创作,从未真正言表过什么所谓思想啊、观念啊、艺术境界啊、造诣啊,等等。就算偶尔和朋友们聊天漫谈,也大抵都是些艺术杂谈罢了!也曾想过要归纳一下、捋顺一下,也想整点正儿八经的文字来,但花时间来码文字对于我来说真是件奢侈的事,因为我的作品大都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完成。往往感慨自己居然选择了这样一条异于常人的如修炼般沉寂的路子,不过我想大概也是得益于这样的异于常人,才使得我的作品有些与众不同吧!
“与众不同”是观者对我作品比较概括的评价,其实是说的我的绘画技法和风格。一个艺术家风格的形成,一般有这样几种情况:一是自然天成,这与艺术家本人的个性、气质有关,往往这类艺术家其艺术作品的原创性比较高,有些与生俱来的东西,有无师自通的感觉。二是主观上追求一种画风但逐渐偏离了该画风而形成了另外一种画风,好像有点歪打正着。其实不然,也是充分理性的结果,其艺术的原创性也比较高。再一种也是主观追求一种画风也就逐渐成熟并完善了这个画风,这类艺术家一般画品好,功夫深,境界高。
很多人定义我的油画风格是超写实主义,我却觉得不尽然。我们来看看什么是超写实主义。超写实主义是特指上世纪70年代在美国流行的一种绘画,是一种把照片或印刷品放大并绘制在画布上的艺术。他们主张放弃主观和绘画性,像一个画盲一样,一丝不苟地、绝对地、机械地还原照片或印刷品。超写实主义也叫照相写实主义。同一时期还有一个叫精确主义的,与超写实主义上那块掉了漆的木衬的质地也几乎一样,这不仅看上去是这样,甚至摸上去也是如此,因为我是按照对象的生成过程“造”出来的。其实很多时候我是不自觉地着迷于实物本身的纹理细节,包括不经意造成的残缺和痕迹……造化的是自然的生命,心源是自我心源的展示。作画者内心需要便是此时的心境和意境,便是作中的意境也有了差异,所以即便是同一题材在不同画家笔下都会迥异各趣。在写意画中,不求形似只求神似,其神也多半不是客观的神,而是作者主观的神似。元僧觉隐说:“吾尝以喜气写兰,怒气写竹。”自称其画竹不管似芦似兰,只是抒发胸中逸气,似芦似兰已不重要了,作者所要表达的思想意境超然于物,成为整幅作品的精髓。油画的创作也不能没有这个精髓,但是油画较之更着重于再现,还原物象的点、线、面,光、影、体积、空间,并用自己习惯的手法,就是我前面说的艺术风格来表达自己对客观物象的主观感受,虽不是借物抒情但创作中也免不了要“巧妙”地借助它物隐喻自己的观点看法,此之物拟他之意。如:我的一件作品《网——关于网的设计》就是如此,虽说画面显得过于设计不太自然,但好在整体构成严谨、大气、单纯而完整。这件作品的设计意在将被人们顶礼膜拜的工业文明制成一个神龛图腾的画面,如同一个圣物。《世纪风景》之一,是被梦境启发而成就的,梦中那干裂的泥土让我联想到“干裂”、
“枯竭”等工业化后的悲凉景象。我用了世界地图作为载体并随后衍生和设计出后面的《世纪风景》系列作品。这一系列直到现在也未全部完成。《世纪风景》之三,有感于韩国的一次事故。电视播放的汉城一座豪华商厦坍塌了,钢筋水泥问夹杂着华丽的物品和血肉模糊的尸体,这是怎样的一个惨烈景象,而类似事件国内外都不乏例举。我们所赖以生存的世界已逐渐被钢筋水泥所覆盖,人类作茧自缚,将所谓第二自然——高楼大厦异化成自己的坟墓,它无疑是引发了我的创作冲动,我将钢筋水泥与儿童的玩具绞在一起,模拟出电视中那惨绝人寰的场景,强烈的对抗和不和谐、不调和的视觉感觉,十分贴切地表现了这一感受。这件作品在表现上是相当到位的一件,我非常喜欢,但没有在大展上露过面。参加过一次拍卖,被买者无意间损毁,非常可惜!《世纪风景》之四,设计在一张病床上的世界地图,用了一些与生病和治疗有关的用具,意喻一个亟待医治的世界。也许是与生命有关,与生死相关,所以该作品对观者有强烈的视觉和心理上的震撼,是件不可多得的上品。《丰碑》是继《文物——新产品设计》之后的又一件有关“发动机”的作品,一个碑一样的设计“不知是纪念还是颂扬”,这是这件作品的基本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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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福安》
鲁叁田作品 / 45×45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