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思·哈林(Keith Haring)1982年时在Tony Shafrazi画廊举办的展览
画廊展览是我生命中的光线,是我眼中的火焰。我热爱并且渴望它们。我一个星期大约会看30场展览,周周如此。我对当代艺术的所知所识很大部分都来源于我和艺术家的攀谈以及我对画廊展览的观看。糟糕的展览和优秀的展览教会了我同样多的东西。关于画廊很棒的一点在于——尤其是对某些将大部分时间都花费在了电脑、打字上的人来说——它就是进行社交、集会的空间。我是个唠叨的人,因此在画廊里我会对着陌生人直言不讳地说出我对我们正在看的东西的想法。如果他们不认为我是个古怪的老头子,那么他们也会对我说出他们的想法。然后我就看到了完全不一样的东西。画廊可以是脱离现实的,人们在其中可以与集体心理进行交流。
纽约比其它地方有着更多的画廊,而且免收入场费。数百间画廊分区域的聚集意味着大片的艺术持续地在我们的家门口被呈现出来。这种情况发生了改变,而且改变得快。如今,艺术界变得更大而且伸展开来了,同时在每个地方进行。画廊的作品交易中通过上门观展的收藏家而售出作品的比例减少了。作品交易在一整年都能发生,作品可以借助艺博会、拍卖会、双年展、大型的展览以及图片资料甚至是收藏家的各种应用软件等售出。画廊展览如今只是全球化的车轮中的一部分。许多经销商承认他们的一部分收藏家从来不曾踏足他们的实体展示空间。
我的观赏生涯中所热爱的一个关键部分正在艺术的领域里扮演一个被削弱了的角色。而我也很担心我对艺术的认知——连同观看艺术作品而产生的自我认知——将会萎缩。
艺术家与经销商对创作好的展览的热情一如既往,然而越来越少的人会真正地去看这些展览。切尔西区的画廊曾经充满了活力,而如今它们常常寂静的可怕。有的时候那里甚至只有我一个人。即使是在某些周末,画廊里也很安静,而这在之前的30年里几乎是不可能会出现的情况(当然也有一些例外,比如正为让-米歇尔·巴斯奎特)举办回顾展的高古轩画廊)。被交换的想法更少了,关于美学的辩论也更少了。我甚至不能向旁边的人询问他在想什么,因为我旁边根本就没有人。
与此同时,审美的“流血运动”开始在冲对基金的亿万富翁与声称自己是“反市场”的专业策展人的圈子里逐渐消失。当代艺术的领域里过去曾存在共享的情节:艺术家发展、交流各自的想法的方式,对他人作品的回应的方式,与他们的批评家“交战”的方式。而现在已经没有人知道这些东西了;整个线索都被遗失了。展览不断地被推出,但似乎都没有产生什么影响,除了被人关心是否有作品售出之外。这些展览没有构建起什么东西来。艺术无法获得牵引力。那些对此不感到厌倦的人出现了精疲力尽的感觉。销售在全球市场取得成功的艺术家避免在纽约举办展览,因为他们担心任何评论性的回应会与作品的销售挂钩(就好像富有偶然性的国际艺术“巨星”的强大力量会因为一两篇不好的评论而停滞一样)。询问任何一位艺术家你都会得到类似的回应——他们也开始好奇这里正在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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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财图》
吴定川作品 / 50×50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