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寓言说:有两只老虎,一只在笼中,一只在野外,笼中老虎三餐无忧,野外老虎自由自在,笼中老虎总是向往野外老虎的自由,野外老虎总是羡慕笼中老虎的安逸。一日,一只老虎对另一只老虎说:“哥们儿,换换咋样?”另一只老虎同意了,于是笼中老虎走进了大自然,野外老虎进了笼中,后来听说两只老虎都死了,一只饥饿而死,一只抑郁而亡。
豢养类动物一般不缺营养,饲养员会把各种营养素调配好,拟好计划,做到发展均衡,还可结婚生子(当然是包办的),什么都不缺,不需再为温饱冷暖动脑筋,不知不觉中动物的生猛和野性在慢慢丧失,一些优良的基因也会退化,一但失去饲养员的呵护,在自然中遇到困境,便很难生存下去。
野生类动物虽难保一日三餐,还要面对各种不测,但它们反应敏捷,适应性强,充满活力与激情,可以自由恋爱与交配,并充分享受大自然的恩泽,挥洒自身的技能与野性,一些优良的基因也在生存的博击中得到进化。
其实艺术家大致也可分两类:科班和业余的。科班的就是按规定课程按部就班的学过来的,一切都由先生安排好,搭配得当,打个比方,和拳养动物很相似。业余的,就是没按部就班学习过,(外国称为“素人”画家)完全凭兴趣,凭激情,没有条条框框,想怎么着就怎着,打个比方,和野生类动物差不多,这类画家常有独特的视角,意想不到的神来之笔,往往出其不意,常常让科班的画家们赞叹不已,羡慕不已。当然,业余画家也常常佩服专业画家下笔有章法,落色知冷暖,胸中有数,看起来很深奥。
不管是科班的羡慕业余的自由,还是业余的景仰科班的专业,其实各有各的转迹,用双方的优点补充自己,取我所用,发挥出自己的独有特点。如果业余画家走专业的路数,专业的仿效业余的,都将失去自己的优势,我想结果会和两只老虎差不多。
我可怜死去的两只老虎,如果笼中老虎经常张望张望野生老虎,别忘了自己的野性;野生老虎不去羡慕失去自由的安逸,我想这两只老虎今天一定生活得非常惬意。2004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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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富贵》
莒成蕾作品 / 38×38cm / 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