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白水、云绕星稀、山嵯峨而连冈,涧连绵以垂颖,水苍苍其若动,鸟飞飞而未扬……观黄云所作之山水画,苍茫幻灭,吞吐山壑,厚实浑深若“千岩竞秀,万壑争流”(南朝·刘义庆),纵肆清净又如“秋天万里净,日暮澄江空”(唐·王维)。岭南著名画家黄云之山水画风以其独特之貌戛戛自立于画坛,数十余岁孜孜不倦,精进不已,容现代装饰艺术之潮于传统山水绘事技法之中,自成一格也。
黄公之山水画,功底殊深,旅行万里,深扎故园乡风,奇峰披尽,足迹遍踏。从东海之滨至西地云南,从珠水两岸至东北深寒,莫非所至。又能广搜博采,孜孜以求,益加深究而渐成自家面目。既师造化,又学传统,承古而不泥古,创新而去媚俗,更熔汇南北山水派系画风,又吸收西方绘画之神韵,引为己用。其石法、树法皆圆浑,不露圭角,颇富包孕涵括之致。或作《莲花山》、或作《珠江朝晖》、或作《暮雪晓霁》、或作《平湖秋色》,积渍点染,尽成文章,曲若黍稷之垂颖,蕴若虫蛇之延纭,扬波振激,鹰峙鸟震,势似凌云。远而望之,若鸿鸪群游,络绎迁延。
吾等曾记一词感之。曰:
浣溪沙——黄云山水画赏读
万水千山月照还,天高云淡露风餐。飞鸿目送越雄关。
北墨养怀心自远,韵南兴动却抒闲。乘风遥路遍川滩。
古人含道映物,贤者澄怀味像。至于山水质有而趣灵,而称仁智之乐焉。夫古人以应法道而贤者通,山水之形合道而仁者乐,不亦几乎?黄公之山水画全以笔墨之佳妙者,聊抒襟怀,以写山河壮丽为立画之绳准,固守笔墨乃国画之华严妙境,固守植根于华夏文化之渊数,共造合静观内省,情动形言为一之艺术,固守植根于传统绘画技法规范内之通合圆融,演绎风采迥异,自处高标之时风。
南朝·宗炳于《画山水序》中云:“夫理绝于中古之上者,可意求于千载之下,旨微于言象之外者,可心取于书策之内。”公常置身于盘恒,目所绸缪,虽时处僻壤或际遇冷暖,仍保其一以贯之虚怀而成原积薄发之原始累积。
相识先生多年,常为其艺道探索之无止无境,锲而不舍而感。云自幻勤习书画,涉猎甚广。后至中央工艺美术学院深造,业后留校任职,侮人不倦,于壁画、漆画犹见心得。历受传统国学熏陶,未敢疏怠。至北京求学之时,受名师李可染、张仃之影响,养浑重雄强之浩然气,博学众长,融汇南北而成“北墨南韵”之誉。时任广州山水画学会会长,华南师范大学教授,广州书画学院副院长诸要职,新世纪之初策划组织一众山水画名家沿珠水流域采风,集体创作近百米之《锦绣珠江图》(珠江三部曲之一),。后更带领完成《广州百景图》(珠江三部曲之二)、《美丽珠三角》(珠江三部曲之三)——此传颂画坛之恢宏乐章,而得“与年俱进,如日升月恒”之名也
吾友黄公,相与共知相交多年,以为其学养、资质、情怀当于利钝之间。其利者,学有兼善,触物行事皆有所得。其钝者,友人往来,情面碍重,为其所累,每每见拙。利者,触物所觉,睿智深广,犹如海浪之击石,瞬息幻变。钝者,则经久不易,待人处世,春风依旧,事至而静逸处之也。故其利钝亦皆现诸画中。笔墨沉雄静穆,含浑厚之力,韵现清秀流宕之气,刚柔并重,众妙相兼,乃其清新恣肆又坚凝浑重之天性使然。今于其纪念画展行将举办之际,不湍浅随,略述数句于此,聊表缅怀之情,愿其艺术之光长耀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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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趣》
李玉夕作品 / 50×50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