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资料 仁艺术中心尊重为本,情愿被创造力胁迫
记者:你接手画廊后,在选择艺术家上有没有什么标准?
冰:我很尊重我自己,通常我选择艺术家会比较感性,必须得打动我,然后我才会去看他的背景、阅历以及他的推荐人。
记者:倾向于年轻人吗?
冰:对,我就做年轻人,也不排斥特别老的艺术家展览。我自己更喜欢年轻人一些,怎么说呢?我也很尊重那些成熟的艺术家,但我觉得后来他们在材料的运用上越来越精致,套路也越来越熟悉,虽说滴水不漏,但已经少了心动了。我为什么干这个行业,不光光是简单的心动,而是很喜欢遇到有些作品看似结结巴巴,跌跌绊绊,但本质生猛,动人的作品,那样的作品可能是我喜欢的,更有生命力的。
记者:你觉得“滴水不漏”是在重复吗?
冰:没有生命力的话,肯定是重复的。创造力对艺术家来说太重要了,我们想要的艺术家是那种不断挑战自己,要求自己的类型,就算某部分的作品已经很成功了,有很多藏家在购买了,他本可以接着画很多这种类型的卖钱,但要是他能否定自己,慢慢地又在尝试新的,而这种新并不是很肤浅地换一种形式,而是经历过自己痛苦思考之后的呈现。如果艺术家这么努力的尊重他自己,我为什么不去尊重他呢?我必须支持这样的人。
记者:是不是意味着你需要进行前期投入,也就是在艺术及很年轻的时候就开始扶持他?
冰:这么做有两个原因。首先功成名就的艺术家我也供不起;其次,我真的很喜欢鲜活的东西。虽然我现在四十多岁了,我的价值观一直很忠实于我自己,我真的不想要随波逐流,要随波逐流的话,我做一个太太、炒房子、做金融也会有很好的条件,而选择这个就是因为我不愿意过一个无趣的人生,我应该有一个很丰富价值观的生活。有些诱惑你可以挡住,恰恰是生命力没法挡住,当作品扑面而来的时候,你就是很喜欢,你无法骗自己说你可以控制住自己。
记者:你如何找到你想要合作的艺术家?
冰:很多时候是朋友推荐,有时候我自己也会找。是这样,艺术家是有嗅觉的,我现在正在做一些体现我自己喜好的展览,如果把这样的信息传达出去了,我想艺术家会自己找过来的。总之,还是一句话,好的艺术家太少了,我觉得在我有生之年,我能够做成功一个到两个,这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反向思维,逆市下稳步向前
记者:在经营上,你们资金主要来源于哪些方面?
冰:画廊的销售,一方面我们会卖作品,另一方面我们一直会出租场地做活动。原则上我一直坚持画廊养画廊。
记者:这些年市场的变化对画廊有影响吗?
冰:2008年金融危机来时,淡了不少,我们有投入一些自己的钱,挺过来了。2010年恢复正常了,该买画的还是继续买画,算是有影响吧,稍微闪了一下,但因为我们各个方面投资有缩减,损失不是那么大。目前是趋于稳定了,我觉得稳定就好了,我也不求大富大贵的。
记者:听说今年的市场环境也不好。
冰:今年依然不好,但不好也必须要去扛,扛过去就好了。
记者:在环境不好的时候,仁艺术中心会做哪些工作?
冰:我们年底要装修了,可能更加要投入了。我觉得环境不好可能是因为做得不够好,不应该去抱怨周围的环境。画廊和艺术家一样,都是金字塔式的模式,顶上的就那几家,我们必须往上走。大环境不好的话,也应该给自己提要求了,我估计是反向思维的,这个时候更应该把空间做好。
姿态积极,期许良性循环的未来
记者:对仁艺术的未来,有什么设想?
冰:以前我比较保守,对这个领域并不是特别明确,更多地是通过别人的感受去感受另外的感受,画廊也不是我自己在打理,艺术家多是通过别人推荐再进行选择,当然也做的很好。但是一直都没有我自己的风格,很多人跟我讲,我的画廊看不到我的味道。现在我清楚前进方向,这次展览就有一个兆头了,以前仁艺术中心从来没有过装置,这或许是我未来的选择,装置、影像、绘画,无所谓传统或者前卫,都不排斥。我想如果我选择趣味相投的艺术家的话,肯定会有一些趣味相投的藏家过来,这是个很好的良性循环。
记者:具体而言呢?你提到会做装置。
冰:装置的话,肯定会加重一些。现在我们只有一个做这种的艺术家,也许明年会做两到三个。
记者:仁艺术十年,有什么感想?
冰:我很感谢仁艺术这个空间陪我走过这重要的十年,因为做这个空间,没有让我变成一个特别世故的人。大的方面,我不能说对这个行业有做过多大的贡献,但重要的是,我们一直在那里,并发出着我们的声音,因为这个声音的存在才得以让我继续往前坚持,也许会发出更大的声音,而这个声音可能会给年轻人一些希望。我也是从年轻人过来的,没有前辈提携和父辈的支持,也不会有今天。所以,如果有一天这里能够成为一个好的艺术家的平台,也是很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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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波作品 / 34×68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