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高与西奥》1990年 法国、荷兰、英国、意大利、德国联合出品 Robert Altman(罗伯特·阿尔特曼)导演
《凡高与西奥》这部影片叙述了文森特·凡高和他的弟弟西奥的生活,是罗伯特·阿尔特曼不多的传记题材影片。
电影是这样开始的:凡高的一副向日葵的画被拍卖成天文数字,数字以几十万英镑的每次叫价中逐渐递增;镜头转换到凡高本人与他弟弟的一场争论,他希望西奥继续在经济上资助他,他说如果他每次把完成的画都寄给西奥的,那么他也就并不是在乞讨了。那时的凡高还居住在北欧乡村一所贫穷的房屋里,一贫如洗,一无所有。那些拍卖中的天文数字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有一个欲望:能继续作画。
电影的开篇就基于这样的反差:贫穷与财富,现实与艺术,苦难与快乐。它们如同一对携手而来的兄弟,走在时间的尽头,像凡高和西奥一样,缺少幅一便无法成就真正的人生。
凡高一生被贫穷困扰,靠弟弟西奥的接济,勉强度日。作画的纸与颜料常常是问题。请模特的费用更让他捉襟见肘。但作画是他唯一的选择。他只是一未地创作,不顾及画的销路,不附庸风雅地迎合时尚,他只对自己的艺术负责。卖画是西奥的责任,他必须成为一个商人,把凡高的画推销出去。他住在巴黎,经营一家画廊。他显然过得要比凡高好些,但在经济上一样的局促,因为他还要支持
一个艺术家的哥哥。有生之年,他没有卖出去一幅凡高的画。
由TIM扮演的凡高出神入化,像个北方的农民,粗俗,肮脏,但笑容间有孩子般的神情,不经意之间流露出艺术家纯真的一面。西奥(由PAUL出演)则高挑,秀气,有种神经质的敏感。凡高一生过得艰难,但他并不需要去承担西奥所必需承担的东西,那就是和现实世界打交道。
凡高投入艺术,扎入苦难的世界。他爱艺术的同时也爱上了苦难。不然于如此的苦难中,他又怎能画出如此一个美丽晕旋的世界呢?电影中这么一个场景:他的模特,也是妓女,为他做模特。她是一个粗俗不堪的女人,丑陋、邋遢,潦倒。一对下垂的乳房是她人生的象征,好象一起即将要沉下去,破坏了生命本有的美感。凡高画她,然后告诉她她可以搬来和他一起住,他可以照顾她和即将要出生的孩子。他画她,她走路的样子,她蹲在地上小便的样子。她发现凡高在画她,她大怒起来,她说:他是不可以在她不摆姿态的时候画她的!
一个妓女也懂得现实与艺术的区别。她尊重美。这或许是凡高爱她的原因。因为她懂得这个道理,因为她即是苦难,而凡高的笔触中所倾注的感情让我们看到了美和沧桑结伴而来,就像艺术和现实一样,它们如同大地与天空中连接的一道美丽彩虹。
电影继续以如此平行的叙述方式来讲这对兄弟的故事。他们的生活互不接壤,但却紧紧相连,连接他们的是艺术。当凡高去世后,西奥也随之去世。影片中没有过多显示兄弟情深的画面。但当西奥在挂满凡高画的房间里痛哭时,电影才流露出它真正的用意:一对兄弟,行走在现实与艺术的边缘,负载着快乐与苦难的双重人生。当一个失去另一个时,也就成不了画,成不了艺术,本以残缺的人生则分崩离析。
电影的结尾,两兄弟的墓碑紧紧相连,留下的则是永恒的艺术,不朽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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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拜佛》
郭栋梁作品 / 47×87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