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在浙江省博物馆举办的“浙派集英明代浙派绘画珍品特展”,相当引人瞩目。
因为,这样集合浙派大家的展览,这几十年来,在大陆是第二次。上一次展出,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的北京故宫博物院。
其中,不能不提的是浙派山水画。浙博书画部专家说,“浙派”活跃在明朝初期及中期,这些画家笔触比较外露、直接,他们的山水画,充满力感。
而从8月9日到9月9日,苏州博物馆从浙江博物馆借走55件黄宾虹精品画作,搞了一场面向大众的展览。文艺青年的微博上,是直面大师作品的喜悦。
可是,如同画家林海钟所说——山水是不爱现代城市的。
山水画常用写意。因山川之浩大,很难抓一处去仔细描摹,只能远观和总揽,所以它更需要一种建立在速度之上的豪气,加之以大胆的高度的意匠加工。
所以,山水画家讲“胸有丘壑”。
然而,在逼仄的外在压迫之下,以及对物欲的急迫追寻中,胸中哪容得下丘壑?
从大环境而言,当代山水画家的山水情怀已经渐去渐远,当下的社会人文环境与自然环境的浮躁,都在侵蚀着艺术家对内心宁静的触感。在市场大潮的冲击之下,式微的不单单是山水画本身,还是艺术家以及整个社会的审美心态。
还好,我们身边,依旧不乏清醒的画者。自古至今,他们在沧海桑田的变换和时代更迭之中,坚持自我的审美。在许江教授和任道斌教授的评说中,我们得以理清浙派山水画传承的脉络,知晓执着于内心的重要。
而在中央美术学院教授赵力和市场观察者陶小明看来,山水画一路高涨的行情,恰恰是当代人对其中那些稀缺精神的追慕。
正因如此,普通如你我的市井乡民,也愿意在居所悬一幅山水,造几分雅意。
在我们日常所谓的艺术生活中,山水的禅意也被刻意营造着,如,运用现代摄影技术营造出来的山水氛围。不过,大家可能不曾想到,快捷的制造方式,与山水的散淡是源自根本的冲突。
还好,我们这个时代,尚有那么多行走在不远处的清醒者,他们的作品足以让我们寄放心灵。只是,喧嚣的当下影响着艺术品的呈现方式,而这些作品又反过来滋养着居于其中的人群。交合中,未来依稀可见。
这样一来,我们对于山水画之文人气与逍遥心的呼唤就愈发迫切。否则,问起这个时代伟大的画和伟大的画家时,我们该用什么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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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大鱼》
鲁叁田作品 / 50×50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