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古以开今”是清代山水大家石涛话语录中的精辟之言。其意味前人的成就,可作后人借鉴,但不可重蹈老路,要在借鉴前人的基上创出今天新的艺术来。“借古”不是对传统的摧毁,也不是对传统的全盘吸收,而恰恰是对传统的建设。“开今”是以现代意识观照传统,会通画史上不同层次,不同画体的传统,由流溯源,对它的基本审美价值进行有系统的现代清理。“借古以开今”实质就是为传统开辟新的领域。就一般而言,仿效古贤,深得三昧,已属不易,即使“借古”足以乱真,也只能算作复制家的技能。只有吸收古已有之的传统,开创古之未有的面目。才能成为出色的画家。然而,创古之未有的面目“以开金”,谈何容易?艺术上的崭新面目,决非“照葫芦画瓢”地临摹古画所能获得,相反,只有到变化无穷的自然“造化”中去捕捉,提炼,然后活现于笔端才行。所以,有这一番议论,是我观陶洪寿先生的山水画新作情不自禁引发的,记得2010年,通过本画院拍卖当代名家书画认识了陶洪寿先生。事过一年,我常常会想起陶先生的画作给予我的感受:笔精,墨妙,色调清润,大气磅礴,华滋浑厚,苍秀天成。其格局布陈近乎宋人;层峦叠嶂,骨体坚实,烟波浩渺,气韵飞动;其笔墨变化远胜元人;丘壑错综雄奇,植被丰茂多变,仿佛有一种精神闪耀在云蒸霞蔚之中。画中处处可见古人的笔法,墨法,然而,这一切又都若有若无,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它们早已被陶洪寿的大笔包孕其中并脱胎换骨。感觉到的却是处处弥漫于河山大地中的一片深情,一种文化,一种精神,一种“借古开今”的新貌。在这些作品中,往往分不清何为笔墨何为形象,是古法还是“我法”;是描写大自然地真实面貌还是胸中的千山万壑?也分布清吸引观者的是山水清音还是画家的心声。观赏这些动人的作品,恍如置身与草木葱茏的青山绿水之中。迎着扑人眉宇的岚气山光,登上劲峭壮伟的高峰,穿行于似隐似现的重山复水中,沐浴着沁人心脾的清新空气。聆听着一片天籁。在这些作品中,可以看到以气力运笔而行出现的圆润,厚实的笔力与笔型。使画面中的烟云薄雾,高天归鸟,山川飞瀑。密林独树。木桥屋宇等以有限意象,表现为无限邈远。在泼墨,泼与勾勒,皴擦的表现方式中,构成“溪山无尽”的整体。画家在用笔落寞处总有“势”态,从而笔笔相连,造成通篇跌宕起伏,循环往复,意蕴连贯的整体气势,韵自笔墨间自然而生,是陶洪寿的笔墨方式与表现手法。其用笔特点是:气压笔,虚实自然,实处浑厚,虚处空灵。如果说,纯属至极的灵活自现,是画家以拙生巧的造势特点,那么,运笔的轻与重,急与缓及行笔的起伏,用以构造气脉的贯通。这使得陶洪寿山水画的笔墨沉着透彻,浑茫自然,既表现出明确的个人风格的主观性,又体现了“合于自然而发”的审美原则。诚然,谈到个人风格的主观性,往往给人以玄奥莫测之感。但风格本身决非抽象之物,它是由画家匠心驱使下的具体技法所形成的。从陶洪寿的个人风格中,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在技法上的独创性。陶洪寿的山水画常一块块自然空白,这些“留白”或一道,或一束,或平行,或纠缠,粗细疏密,自在流畅,极尽缭绕萦回之势。这神奇的“留白”处理,从画面中生发强烈的运动感,使作品更富韵味。任何一个画苑大家登上艺术的巅峰,都要走过一条漫长,崎岖的道路,一条不同于他人的蹊径自辟的新路。陶洪寿是以深入地掌握上下千年的山水画传统精神,嚼细,消化,吸收,然后避短扬长,弃同求异,化古为今,化洋为中的。其间又始终注重与画外求画,以对大自然目染身受和诗文书法的见识,来明确“登峰”的目标和增添“登峰”的内力。心存宏旨,脚踏实地,终于取得了“传统入复出,画风开古今”的艺术成就。陶洪寿的艺术创造,对于同道者是足资借鉴,大有裨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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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
曾松涛作品 / 50×50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