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2月,一家坎城拍卖行的在线图录上出现了一幅无名画家的作品,是一只猫头鹰在光秃秃的树上,背后是飘着云朵的天空。这幅画和其他一大堆本地出产的小物件放在一起拍卖,估价是可怜的100欧元。巴黎交易商Bertrand Talabardon和Bertrand Gautier在网上看到这幅画,认出这时德国浪漫主义画家弗雷德里希(Caspar David Friedrich)的《树上的猫头鹰》。这幅10X12.5英寸的小画是1834年画家送或者卖给法国雕塑家大卫·德安格尔(David d’Angers)的,但此后就消失了。虽然还有别的竞买人的热心参与,两位交易商以35万欧元的价格买下了这幅画——跟估价相比令人震惊,但还是比现在的650万欧元估价少太多了。
这一切看上去就是交易商美梦成真的故事,但还没有完。接下来的一个月,两位交易商接到拍卖行通知,表示拍卖被取消了。陡然增高的价格让拍卖行老板Julien Pichon意识到这幅画还不止这点钱。法国法律是允许卖家在拍品“出问题”的情况下取消拍卖的。艺术博客作者Dider Rykner在《艺术论坛报》(La Tribune de l’Art)上批评了这个举动,认为交易商“凭借自己的知识在公开的拍卖中买下画作,承担着风险”,尤其是要考虑到他们只是通过网上看到这幅画。他质问,如果画作不是弗雷德里希的,“卖家能把它收回吗?显然不会。”
双方并没有对簿公堂,而是私下里友好解决了问题,卖家和交易商决定均分这幅画的所有权。“我的委托人感激两位交易商发现这幅作品并给它应有的价值,”卖家的律师对《艺术报》说。这幅画属于国宝,因此在30个月内是不可以出国的。一位法国藏家已经用650万欧元购入此画,不过卢浮宫如果能筹措到资金,可以在一年内有权以相同价格买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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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图》
王悦如作品 / 34×68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