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印象艺术沙龙,我曾说:“画家在创作之前,如果萌生哲学思考,画笔不仅仅描勾状物涂以色彩,而是将新颖认知突发妙思融会贯通在绘画之中,那将是崭新的表现方式,画面呈现与众不同的新奇,谁看谁都会颇生兴趣。”其间,放映几位画家独出心裁的画作PPT,激起一番热烈争论。
在主办“首届全国油画静物展”时,认识了刘恚君,他的参展作品“一个并非不很不一般的织布机”幅宽两米,在入选的画里算是巨幅。恚君是写实派,纯熟的笔触把一架老式织布机勾画得惟妙惟肖,细节现真。参展前此画已被河北省画院收藏,其缘由恐怕是画得太像了,可作为历史的记载。跨过十六个春秋,我俩在沙龙相遇,可谓有缘。观赏他近几年的创作,不由得兴致盎然,他的画跳出了传统的束缚,以离奇却又不失现实思考的画面展示心灵的放纵与挣扎,情感的肆意与迸发。“不满现状的鱼”撩人心思,一条飞起来跃起来红头红尾的鱼,在我们眼前掠过,带着她不满现状的情绪,带着她要冲破沉闷环境的欲望。鱼,飞腾了,却离开了水,离开了她赖以生存的现实,跃起在她不曾可知的空间。水是整体流动的,可是画里却把水撕开了,似网又不似网,呈冲击后的破裂状,破裂的水撑着某种张力,使水的碎片能在观者的心里聚合,形态像箭头,直指鱼腾游的方向。观者的心里一般很难承受如此的描画,不得不对此产生疑虑。
飞鱼的背后有个穿白色太阳裙的少女,她好像在低头观鱼,右手不自主地要托起鱼,她的表情体态都与鱼的飞跃有机地联系起来。懒散的她披着头,像是沉思,又像是受到飞鱼启迪,要摆脱现状的禁锢,去追求心灵的释放。
画面的笔触细腻,水破裂的质感逼真,展现恚君写实的功力,哲学思考在画里体现得淋漓尽致而不失调侃,饶有意蕴。“朝露”描绘清纯少女的侧面头像,她凝视着眼前花瓣上欲滴落的朝露,若有所思;晶莹剔透的露珠将消逝无迹,在她心里激起层层涟漪,不舍得美好的东西失去,流露出无奈神情。
少女的花冠花裙均为乳白的花瓣组成,花瓣上有透亮晶质的朝露欲坠,意喻纯洁青春不会永存,美丽的昙花只能一现。远一点欣赏,花瓣又像白鸽,那么,众白鸽为何没飞起来?
恚君说,创作时,脑子里翻来覆去就是“譬如朝露,去日苦多”的诗句,总想以此来表达青春时短,美好不再,爱其深而恨其短暂。若珍视美好,永存青春,我们则要摆脱伤感,将瞬时的美永远记忆。这时,再次欣赏画,发现少女的神情逐渐开朗起来。
鸟都鸣叫,说得好听点,鸟会歌唱;反过来呢,会歌唱的不都是鸟。画面出现了一个提起鸟笼子的少女,一袭白裙凸现身姿,洋溢着青春活力;可是,白色盖头下面,却隐隐约约路出骷髅的轮廓;鸟笼子盖着白布,从挑起的空档看去,里面却是空的。“歌唱的不都是鸟”这幅画让人匪夷所思;空实相对,演绎世间的辩证;实处画空,预示“有”能变幻为“无”。如此矛盾的画面提醒我们:社会上标榜的名声并非与实际相符,认知周围的林林总总还需要洞察一切的眼睛。
这三幅画,均以白裙少女喻纯美的青春,昙花一现的美妙,恚君凭此描绘心中的追寻,并以辩证的思考直面现实,使得绘画的语言有了充分表达的空间,也使得恚君的写实创作上升到新的层面。
“圆满”构思奇趣,父母与儿子的三人浮雕丰满壮实,父亲那雄健的肌体,母亲那壮硕的胴体,儿子那胖胖的身躯,拥挤在椭圆的喜悦中。母亲吻着儿子的小嘴,闭眼享受着亲情;父亲吮着儿子的小鸡鸡,浑身焕发激情;父母的两双大手抚摸着儿子的小手,传宗接代的盼望变为现实,这是真正的“农家乐”。恚君出生于河北滦县,对那块土地上人们的喜怒哀乐有着不同于他人的理解,他的画深切地表达了内心的思索,以独特迥异的画面吸引着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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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塘清影》
鲁叁田作品 / 50×50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