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米恩•赫斯特(Damien Hirst):《生者对死者无动于衷》(The physicalImpossibility of Death in the Mind of Someone Living)是一条用甲醛保存在玻璃柜里面的18英尺长的虎鲨。
为什么会有人愿意为一幅画付出上亿美元?这种近似疯狂的现象超出了人们的想象力。很多人感到困惑,有人感到了一种颤抖的敬畏,还有些人担心这会激起其他人的愤怒。
当一幅现代派绘画的成交额远远高出一幅更稀有、更古老的艺术品,人们惊讶的表情就意味着,所有理性的标准都显得那么无力。早些年,十七世纪荷兰画家维米尔 (Johannes Vermeer)的画作卖出过一千四百五十万美元的高价,但这只是杰克逊•波洛克(Jackson Pollock)的《作品第五号》价格的十分之一。在拍卖成交额上,无论是莫奈(Monet)还是鲁本斯(Rubens),贝克曼(Max Beckmann)或是透纳(Joseph Mallord WilliamTurner),都无法和达米恩•赫斯特(Damien Hirst)或是毛里滋•凯特蓝(Maurizio Cattelan)这样的当代艺术家相比。
当然,相对于稀有的古老艺术品,当代艺术是取之不尽的。当代艺术作品的材料成本低廉,对投机商人来说,与昂贵的珠宝相比,艺术能产生剩余价值的空间无法想象。艺术品价格和艺术品本身之间那种不均衡的关系。人们用理性很难理解,生产成本与产品 价格之间怎么会有如此悬殊的差距。艺术显得那么脱离现实,一切人世间的标准似乎都对它不起作用。
艺术品在所有权的交替中,其升值过程让人印象深刻。人们乐于传颂这样的故事:某个贵妇花了2000美元买下了英国艺术二人组——提姆•诺贝和苏•韦布斯特 (Tim Noble & SueWebster)题为“快乐”(“Happy”)的尼龙装饰灯,后来又以1万美元卖了出去,不过,这位夫人因为太思念这件作品,过了两年又花了10 万美元把它买了回来。
很多收藏家对这种购买与销售、再次销售、盈利、损失、投机、估算还有感觉之间的转换游戏并不陌生,他们都已经在股票和证券市场里学会了这种游戏。
这些大收藏家本身大多是成功的资本家。他们把艺术当作金钱的另一种形式。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近年来,很多证券交易人也出现在艺术博览会和拍卖会上,以便把他们的对冲基金兑换成可以观赏的资产。
当代艺术作品就是富翁们心爱的新玩具,在他们拥有了赛马、赛艇、赛车之后,又展开了围绕着艺术的游戏。对冲基金经理斯蒂文•艾•科恩(Steven A. Cohen)就用他认为很便宜的价格——1200万美元,购得了达米恩•赫斯特(Damien Hirst)的“鲨鱼艺术品”。 但就是像他这样对风险投资了如指掌的专家,这样的决定仍然依赖于其他人的断言——这和股票有异曲同工之妙,某一支股票的增长并非只是因为这个公司经营得很 好,而是很多人断言这个公司在未来还会经营得更好,人们会对这种断言深信不疑。科哈特•欧•伯恩海姆(Konrad O. Bernheimer)说道:“很多人都还没看到作品就下了订单,甚至有些作品还没有被创作出来,就已经被卖出去了!人们都推崇这么一个信条:大家都喜欢的作品,一定挺不错。”
艺术也乐得让人们觉得难以理解,但是想要理解艺术品也不难,等它的价格被确定了以后就容易得多了——于是,在这种难以理解和理解之间形成了一种罕见的张力。每个人都能理解价格是什么,久而久之,本来很复杂的艺术问题就扎根于市场了。
艺术家们被画廊和拍卖行聚集到一起,渐渐放弃了传统的主导价值、美学、或者技艺,但多亏了金钱,那些迥然不同的艺术作品才有了统一的衡量标准。
这也同样可以解释为什么艺术展会和拍卖会在过去的几年里变得越来越流行,艺术品交易在这里比在任何其他地方都要顺利得多。在艺术展会的小摊位上的成交量远远 超过了他们在自己的画廊里的销售业绩。低调的时代过去了,艺术品不再追求宁静优美的环境,而是追求市场上的嘈杂,艺术品商人也从过去的幕后走到了台前。 艺术二人组合提姆•诺贝和苏•韦布斯特(Tim Noble & SueWebster)《快乐》(Happy)尼龙装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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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茶一壶已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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