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于我,是一种通过对人生的由衷诉说而构筑的快乐。这,自然是连系着我人生的经验、阅历和感悟,离不开我的人生观、审美观和价值观的。
我只能只是我,而不可能是他。“抱一守真”是对自己心灵的锲而不舍的追求,并非为“知其美而为美”的执着,或许这也是一种人生的无奈吧。
我曾经渴望自己能多掌握几种语言,以涉足多几个世界、以体验多几种人生。然而,我非圣贤,力不从心,五十五度暑寒转眼即逝!到头来我还是觉得:用自己的母语说自己的心里话,来得实在、舒坦、自由。更何况这样做,也还真有人愿意听呢?我的“画风”恐怕也是同样的理由而形成的。
年轻时,总爱向外面世界张望和闯荡,纵是命途多舛也不以为苦。“搜尽奇峰打草稿”嘛!但当断断续续绕行地球一周,拜谒过敦煌、永乐宫、故宫和法国卢浮宫与蓬皮杜现代美术馆、美国大都会博物馆、俄罗斯的冬宫等令人仰止的艺术圣殿后,我便深深明白:“奇峰”于我,是穷毕生气力也“搜”之不尽的。
奇峰无限、人生有极。我想当下的我至少要留点人生来“打草稿”了。毕竟我不是探险家和旅行家,我只是个画画的人。
回首巡视自己心灵的内部世界,我感到也很宽广,也够斑斓,甚至还有许多未暇步入的领地,供我去开垦耕耘。于是,我以为:惟有向自己的心深处走,才不会重复别人的路,也才会找回自己的世界。
吾心即岸啊!我还彷徨什么?
2003.8.12于放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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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富贵》
吴雅君作品 / 177×68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