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一图二
在分析书画“摹古”造假法的来由时我曾说过,因为有些书画名家有“崇古”癖好,他们把摹仿前辈某名家某技法或某具体作品的“像”视作是自己艺术创作能力“高”的体现;而鉴藏界中也有许多持同样观点的人专门热衷于收藏这类名家作品,所以从古到今,既有不少名家公开在从事摹古类作品的创作,又有若干作伪者背地里在“绝对克隆”那些书画。
论“绝对克隆”式“摹古”造假的具体操作手法,其实无非也是先精心选取或原作或画册里影印件之类的“合适”母本,然后不做任何变动地一五一十将其统统复制出来。在古代书画名家中,远的如宋、元时期的不说,稍近的如明代的沈周、文徵明、唐寅、董其昌与清代大小“四王”等那些画家,他们真正意义上的摹古类真迹确实不少,因此在世面上署他们名的“摹古”类“绝对克隆”成品也比较多;现代书画名家如张大千、吴湖帆、陆俨少与陆抑非等,他们个个几乎都是身怀绝技的摹古能手,故而现在便有许多作伪者专做他们这类画作的假,这就给许多鉴藏人带来了诸多辨识困惑。在此我还要特别强调一点,“摹古”与“绝对克隆”本身就都是各具不同作伪理念的书画造假手法,且二者欺骗性都较强,现它们作了“互补”,因此,那必定是“难”上加“难”于被辨识的书画伪制。此外,作伪人在选用母本时一定不会是随意的,而是会充分考虑到“隐蔽”的因素,以便能让伪品不会轻易被揭穿或受到质疑。比如,母本原作被出版或收藏在海外的,伪成品就可能抛售在大陆;或反之,母本原作出版在大陆的,伪成品也许就抛售到海外。还有,所选取的母本原作在出版物中出版的时间长短问题,也将是作伪者必考虑的。
2002年秋季南方某拍卖行举办的拍品预展有件署名“张大千”,号称是“摹明代唐寅本”的画作。一眼望去,此画从整体到局部都颇具张大千摹古型画作的特点,尤其是画作上部的二处款字不仅“像”,而且字数还特别多,令许多人深信不疑。我当时看到图(1)后纯粹是出于“职业习惯”而专门去查阅了有关张大千作品的资料,结果很意外地发现被拍卖品不是真迹,而是“绝对克隆”品,图(2)是其真迹母本。比较两图它们基本是“难分彼此”,只是图(1)画面的点、线、面笔势稍显生硬些,有些许“制做”的生硬迹象。不过这些问题若不经“货与货”的仔细对照是很难被看得出来的。目睹这样的一真一疑伪画作,我不能不叹服当今书画造假水平之“高超”!
客观说,辨识“摹古”造假法之“绝对克隆”型成品对我们挑战不小,只有鉴定者具备以下几项条件,把握才相对会大些:一是对传统书画的笔墨源流与代表性书画家及其经典作品要有较深入的了解与认识;二是对书画作品中的笔墨与造型的特点与质量有较敏锐的感知判断能力,能做到明察秋毫,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三是对被鉴定当局名家的从艺生涯及各时期的创作特点(包括不同的作品类型)较为熟悉;四是平时在鉴藏活动中能博览群书(也指个人收集在手中的可用资料多),实战经验丰富,“鉴藏视野”开阔,与海内外鉴藏界交流较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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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雅兰香》
张忠伦作品 / 136×68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