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盆花、瓶花、名花,喜欢野花。野花多不知名,也无须打听它的学名。它们常常一片片爬满山坡或者覆盖整个原野,也会在什么角落自由自在地生长。它们千姿百态,各形各色。有时一片鲜亮的颜色把你包裹其间,有时席地而来的浓香叫你心醉。
我喜欢野花的自由和自然。我向往生活其间。这种愿望驱使我把一间房中栽满绿萝、田七和常春藤,任它们随意攀援,从不修剪。倘若一阵子太忙,推门进去一看,一些绿色的枝条居然在藤椅子的缝隙里钻来钻去,还有一些藤枝在地上蛇一般乱爬,以至爬到一座古佛的头上去了。写作累时,便来这里坐一坐,静一静,想一想。这屋里有一架小型音响,打开之后,是各种鸟叫。这张光盘是从巴黎凯旋门附近一个动植物保护者开设的小店里买的。
白天光线从窗射入后,先穿过层层绿叶,明明暗暗的光影,给我无限的绘画的启发;晚间,我把故意藏在这些树叶里边的灯东一个西一个地打开,迷离错乱的光线里隐伏着我的故事。
一次在西塘考察,看到各种野花与一片民居纠缠一起,原来村民的想法与我极为相同。因之作是图。
此图是西塘,也是我;非西塘,亦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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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利图》
吴雅君作品 / 34×68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