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书法/2004年/范曾作
偶尔翻检抽屉，忽然发现一张范曾先生的“现代书法”，内容写的是“雨过天晴”四字，旁边又注解道“后现代不难”。我记得那天与范曾先生聊天，谈到了现代书法。我说现代书法主要还是书写意象，基本是沿着“书画同源”的路线发展，至于“后现代书法”，以行为艺术贯穿其中，就脱离既定轨道更远了，有的甚至胡来了。当时，是个下午，范先生谈得兴起，站起身来，抓起一张纸，拿起毛笔，倒些墨在盘子里，一挥而就，然后大声对我说：“请看，我的现代书法！后现代何难？玩邪的谁不会啊？哈哈。”我跟着说：“这太好了，‘雨过天晴’，字中有画意，有‘天人合一’的气象。构图有气势，用笔有力度。先生，要不你就趁势多写点，我来给你编辑一本《范曾现代书法集》，再来一本《范曾抽象艺术》，可以走向世界，与国际接轨。西方大师的抽象，又能咋的？”范先生看了看我说：“得了，咱玩一张就行了，可别真胡来。”当然，“后现代”可以包含很多意思，就看如何解释。至于“后现代艺术”，也可以被赋予一些哲学的思考，继而与现代社会的实际情景接轨，然而，它到底可以呈现怎样的面貌，究竟要走向哪里，谁也不好说。传统告诉我们传统是什么，但没告诉我们传统不是什么。